萧佩清不耐烦了,他转过头去:&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我没有什么意思,你打了我,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挂了彩,得一个说法,不过分吧?&rdo;项漪拆开了一种药,转而去拆另一盒。
&ldo;可以。&rdo;萧佩清丝毫不惧,他理直气壮:&ldo;我告诉过你,陶疏酒精过敏,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会喝醉,并且这次过敏得这么严重?&rdo;
项漪说:&ldo;我们人太多了,聚餐的时候,我并没有和他坐在一起,他们桌在玩游戏,我也是后来才被叫过去让把喝醉了的他带回酒店的。他也是个成年人,我也总不能时时刻刻得把他盯在身边吧?&rdo;
&ldo;那你把他带回酒店了之后,为什么第一件事不是给他吃药看病,而是去洗澡?!&rdo;
项漪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放在了萧佩清的鼻子前,一股冲鼻的酒精味儿和一股奇怪的酸臭味儿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ldo;在回来的路上,桃儿就吐了我一身,衣服前面都湿透了,而且味道太大了,我要照顾他,也不能弄脏他吧?所以就只好换了身衣裳,去简单的冲了一下身上,我敢保证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而已。&rdo;项漪说到。
萧佩清一愣,一切好像都是非常的合理。
萧佩清想起了最后一件事,他又皱起眉头来:&ldo;那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意思?&rdo;
项漪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自己手里拿了什么,他皱眉望天思虑了十几秒,这才想了起来,他一拍大腿,知道萧佩清究竟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了,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项漪有些难堪的笑了一下:&ldo;那个啊……其实是这样的,它只是酒店房间里标配的东西,而且正巧在我的床头柜上放着,我不小心和洗澡要用的毛巾一起拿进去了,怕弄坏掉了还要买单,所以才将它又拿了出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rdo;
萧佩清闻声顿了一下,一般的酒店里确实是会配置那个东西的,可是他每入住一家酒店都会有一个翻过床头柜和衣柜的臭毛病,巧的是,萧佩清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所谓标配的某蕾丝产品。
蒙人也要编一个像样的理由吧。
萧佩清心里嗤笑一声,面前的人想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识破了他的谎言,正巧,那便这次将他连根拔起,直接断了他的后路吧。
半夜的急诊科人不少,可偏偏这一角有些安静,萧佩清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僵硬的表情显得有些石化了。
萧佩清有些尴尬,他低头,片刻才伸出手来:&ldo;那可能是我搞错了,误会你了。&rdo;
&ldo;我就说吧,年轻人,不要太鲁莽。&rdo;项漪笑了一下,伸出手来握了一下他的手。
二人也算是简单的表面上的握手言和了。
&ldo;那……&rdo;萧佩清直起身子来,既然做戏就要更真一点:&ldo;你要是不爽的话就再打我几下出气好了。&rdo;
&ldo;哈哈哈没事了,这一点点打伤并不严重,误会解开了就好了,我可不喜欢以暴制暴。&rdo;项漪说到。
他笑得标准优雅,像一个被捏好的模型一般,但萧佩清看着却有一点别扭,就好像……他这个微笑只是一个空洞的标牌一样,挡在他所有真实的面目前。
萧佩清嘴上大大咧咧的说着,却还是看着这个人都浑身不舒服,但是一切证据都在说‐‐他是无罪的,但是那天在酒吧街的女人和缠绵绝对不会有假,萧佩清皱眉,也只有等自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了之后,才能准确的断定,否则莫名其妙的和陶疏说这个人是个人渣你要离他远远的之类的话,反而会让陶疏觉得,自己先入为主的偏见太严重了。
等到夜深了,三人折腾到了凌晨才回到酒店,萧佩清自己回了12楼,而项漪和陶疏则上了13楼去。
萧佩清回到房间后,刚坐在沙发上歇息了一下,便想起来了什么,迅速的掏出手机,用微信给陶疏转了500元,让陶疏代转给项漪,佯装做赔偿给他的一点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