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她没关系。昨夜是机缘巧合,偏偏在场,不得不救。其他的既然看不见,那就连想都不必想。
既然今天不用陪贺豫参加婚礼,那么等会儿回去工作吧。
方若好刚这么想时,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医生查房的时间又到了。
方若好从包里取出手表,表面的玻璃已经更换过了,但没上发条,时间仍停留在二十四日十二点四十二分上。
是该告别的时候了。
她轻轻地抚摸着表盘,心中充满不舍。
身后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方若好做了一个深呼吸,鼓起无限勇气回身:“早上好,我正打算……”
门口站着的不是颜苏,而是颜锐。
颜锐看了她一眼后,带着身后乌泱泱一拨白大褂走进来:“我们今天要看的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案例,病人的植物人状态持续了十年,经过手术苏醒了,这是我们这些年来在神经科上取得的最大成就……”
方若好避到一旁。这些人里,没有颜苏。
而再见颜锐,令她想起当年对颜
母的承诺,她的手脚不自觉地发寒。颜苏……去哪儿了?为什么没跟爸爸一起?
一群人围着罗娟啧啧称奇,探讨了一堆她听不太懂的话后,颜锐示意众人先去下个病房,并对方若好点了下头:“你跟我来一下。”
方若好忐忑地跟着颜锐进了李鸣东的办公室。看见李鸣东在场,这才心中稍安。
李鸣东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方小姐来了。请坐。”
方若好依言坐下。
李鸣东并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罗娟女士的意识虽然苏醒了,但目前是重残状态。我们医院对这类病人,一般是如果有希望,就以促醒为工作重点;如果没有希望,就以护理和尽量延长寿命为重点。可这种昏迷了十年后苏醒的,坦白说,我们也是第一次遇见。对这种重残状态该如何治疗和恢复,我们并没什么把握。”
未等方若好提出疑问,他话题一转,声音转为高亢:“但是,颜博士来了。他和他的团队对罗女士这起病例非常感兴趣,想将她列为重点观察对象,愿意提供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理疗方案,你不用花额外的钱,只要签字和配合就行了。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请务必慎重考虑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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