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动作太大,祁随之微蹙着眉睁开了眼,入眼的就是虚靠在自己大腿内侧旁,视线盯着不知道是腰还是腰以下部位的明暄。
昨晚明暄对着他这颗痣荒唐宣誓的样子涌入脑中,属于成年男性的欲求本能躁动,祁随之喉结上下滚了滚,支起的腿抬得更高,宽松的裤子替他掩盖,祁随之哑着嗓子开口:“酒还没醒吗?”
明暄闻言一愣,收回视线,安分地坐在床上,表情正直。
如果能够忽略他杂乱的头发和往一边偏的衣领的话,应该是能用正直形容的。
“醒、醒了。”明暄磕磕巴巴地开口,“你怎么在……我床上?”
祁随之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遮住露出的腰腹缓缓坐起身。
他为什么会在明暄的床上?
如果不是明暄缠着对着他的痣宣完势还要倾身上前对着这颗痣不断地落下细密的吻,接着抓着他的手哭着喊着“祁随之你不能死啊”这种话,并且在最后非说自己是碇真嗣而他是eva初号机,八爪鱼似的搂着他一动不动的话。
他应该给明暄盖完被子就关门去了另一个单人间了。
酒醉的乖相都是假的。
“……一言难尽。”祁随之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我去隔壁房间洗个澡,你要再睡会吗?”
明暄摇头:“我也洗个澡——”
“好。”祁随之翻身下床。
“等一下等一下!”明暄跪坐直起身子,“我昨晚……没做什么吧?”
“不记得了?”祁随之回过头挑眉看他。
明暄皱眉,抬手揉着脑袋使劲回忆。
“我记得我昨天放烟花了,还抽了一口你的烟,苦的。”明暄陷入沉思,“然后我们互诉衷肠……”
祁随之问:“然后呢,还记得吗?”
明暄无辜地摇了摇头:“记忆定格了。”
“然后你坐在沙发上借酒消愁,喝懵了我把你送回房间后。”祁随之想着都觉得啼笑皆非,防止明暄尴尬,他把那些琐细暧昧省略,开口道,“你说你的本名不叫明暄,你其实叫碇真嗣。”
明暄:?
“然后你非说自己是什么eva初号机专属驾驶员。”祁随之的嘴角勾起,抬手指了指自己,“说我是eva初号机。”
明暄:?
“你抓着我不撒手,要带着我去歼灭使徒。”祁随之慢悠悠地开口。
明暄“呜”了一声,抓着被子蒙住脸,闷出声音:“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洗完澡下楼,给你冲解酒药。”祁随之走到门边,敲了两下房门示意自己出去了。
明暄闷在被子里呆呆点头,听见锁舌落扣的声音后,做贼似的从被子里钻出来。
做eva驾驶员是他中二时看动漫的梦想,怎么会在喝了酒之后对着祁随之发这样的疯……
怪事。
他叹了口气,草草洗过澡后下了楼。
其他人昨天不知道闹到了几点,现在没有一个醒过来的,楼下只有祁随之一个人。
明暄慢吞吞挪了过去。
祁随之回过头,递给他一杯温水和一颗解酒药。
“头疼吗?”
明暄接了过来,将解酒药含进嘴里灌了一大口水,鼓着腮帮子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