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霖猛然转头,烦躁几乎是瞬间变成了愤怒与厌恶,他不带犹豫地挂断电话,终止了对方的歇斯底里,冷声道:“他不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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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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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霖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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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唐霖,唐宋唐,雨露甘霖的霖。
听余伯母说,我出生那天正逢雨后初晨,我的母亲坐在病床前看着窗外雨露,心血来潮起了唐霖这个名字。
本来我的名儿是要那从未谋面的父亲取的,可惜母亲等了大半年,他都没有回来。
嗯…或许他不会再回来了。
2
我母亲走了,得知我爸殉职之后,穿着中式婚服,安静地躺在浴缸里,像朵美艳的玫瑰。
余伯母收到讯息时崩溃大哭,挺着孕肚和伯父赶到医院,险些昏厥过去。
3
那时我还没满半岁,窝在余伯母的怀里咿呀学语,他们生怕我忘记了父母,把我接去虞宅后,每天跟我讲述着父亲的丰功伟绩,母亲的温柔体贴,有次伯母抱着我,在我面前一页页翻着寥寥无几的相册,无声落泪。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只能感受到一股凄婉的哀伤,徒手揩掉她的眼泪,攥着她衣服,艰难地吐出了不着调的“aa”,断断续续,听起来吃力得很。
余伯母愣了好久,她似乎很激动,紧抱着我喜极而泣。
4
这一年夏天,我有了一个软乎乎的弟弟,伯父伯母和我爸妈曾是挚友,为了纪念他们,两人商量再三,专门给弟弟取了父亲的“南”字,配上了我母亲的木字旁。
那会儿我正满一岁,被伯父抱在臂弯处,透着婴儿房外的玻璃,看那张皱巴巴的脸,对伯父咯咯地笑。
虞楠,真是个好名字。
5
那时候我满心欢喜地想,即使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世上,可虞家三人带给我的温暖和幸福,足以治愈所有的创伤,他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一辈子都要感恩的亲人。
更何况,虞楠自长大后便深深依赖着我,像个跟屁虫一样黏着我,我们同睡一张床,同穿一条裤子,同吃一副碗筷,我们形影不离,从出生起再没有分开过。
我阳光,自信,呵护着来之不易的亲情,我在这样一个家庭中长大,从不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