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黄棉就又放下了羞耻感,继续工作。
可能因为长期熬夜的原因,安成序的脸色很苍白,显得唇色更加寡淡,唇角还有小小的干裂。
黄棉拿了个新唇刷出来,刮了一点唇膏出来,轻轻刷在安成序的嘴唇上面。
刷到干裂处的时候,安成序身子往后仰了仰。
黄棉触电般的停住手,小心翼翼问:“怎、怎么了?是新的,我刚刚拆封的。”
“不喜欢这个。”安成序说,又看了眼黄棉横在眼前的手,眼睑稍抬,声音低低的,“用手指。”
黄棉一惊,化妆过程中经常会用到手。
对于职业化妆师来说,手也是最灵巧的工具,有些时候徒手上粉底的效果甚至比化妆蛋上妆的效果更好。
但是用手指给安成序涂唇膏……
安成序又看了她一眼,眉头皱起,像是无声的催促。
黄棉只好硬着头皮,手指刮了唇膏,点在安成序嘴唇上。
触感很奇怪,温温软软的,距离也很近,她都能听到安成序的呼吸声。
手一动,安成序的嘴唇就跟着往下一凹……好像在用手指……
跟他亲吻一样。
黄棉下意识想收回来,但安成序就那么抬着狭长的眼看着她,好像她一收回去,就立马发难一样。
黄棉咽咽口水,只好自我安慰,涂都涂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于是,柔软的食指指腹一点点地点在嘴唇上,小心翼翼的,力道很轻,像有只小猫在蹭,从唇珠蹭到唇角,痒痒的。
黄棉涂到中途的时候,瞥见安成序闭上了眼睛,背脊靠在椅子上,胳膊往腿上那么一搭,细碎的发丝扫在他的眉眼,呼吸轻缓,很享受的样子。
黄棉就想,这人究竟哪里来的小王子,要人这么服侍的。
快结束的时候,安成序的助理拎着早餐回来了,问:“好了吗?”
黄棉最后打上散粉,站远了几步,打量了安成序一会儿,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天啊,陆厘从我手里诞生出来了,缓了几秒才小小声说,“好了。”
助理放下早餐,走进凑近一看,见安成序闭着眼睛,呼吸清浅,有些诧异地压低声音问:“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的?”
黄棉回想一会,语气也不确定,“……涂唇膏的时候吗?”
安成序睡着的样子很乖,睫毛垂下,一点儿都看不出别人说的性格冷淡的样子,相反奶乎乎的。
“涂唇膏?怎么涂的?”助理问。
“手指。”黄棉小小声的说。
“什么!你用手指给他涂了唇膏!!!安哥没说什么吗?”助理好像特别惊讶,音量都没有控制住。
睡梦中的安成序下意识皱皱眉头,助理忙又压低了声音。
黄棉有些纳闷,“就是他叫我拿手指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