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哈,我就说嘛,宗海晨不会傻到吃亏上当凑一双,&rdo;田莉莉面朝商夏冷冷一笑,&ldo;在抚养权的问题上你肯定是争不过宗海晨,所以只能像当初一样赖在他家里,巴望着他回心转意?&rdo;
商夏真不知道她哪来了这份优越感:&ldo;跟你有关系吗?说完了没?慢走不送。&rdo;
&ldo;这里是宗海晨的家,不是你的。我没说错吧?&rdo;田莉莉就是看不得商夏顺风顺水。
&ldo;没错,那你待着吧。&rdo;商夏走到玄关换鞋,手刚按在门把手上又被一股大力拉回客厅,而阻止她离开的人居然是霍亦仑。
田莉莉注视他那只攥住商夏手腕的手,故作镇定地等待他开口。
&ldo;商夏的过去我不清楚,也许有做错的地方也许是冤枉都有可能,我只想说一句公道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叫林月蝉公关是你找来对付商夏的没错吧?&rdo;霍亦仑自从与林月蝉合作过一桩古玩生意之后,便高薪聘请林月蝉担任公关部业务经理一职,业务能力老强了。
听罢,两位女性不约而同瞪大眼睛,商夏喃喃地说:&ldo;公关?宗海晨说公关就是三陪。&rdo;
林月蝉不是田莉莉的客户而是窑姐?
田莉莉猛地站起身,用一种极其不解的复杂眼神怒视他。
霍亦仑见她们都不说话,双掌一击,耸了耸肩:&ldo;现在好了,一人手里攥着一个把柄,平分秋色哈哈。&rdo;
田莉莉咬着红唇指向霍亦仑,抓起手包悻悻而去,霍亦仑见女友离开,匆忙追赶,不过等他追到电梯口,电梯已关闭,他急躁地敲击着按钮,商夏后脚跟来,深深鞠躬:&ldo;对不起,为了帮我惹怒了女友,但是我又必须感谢你,你一句话帮我解决了很大的麻烦,谢谢你霍亦仑。&rdo;
面对曾经那么喜欢的女孩,霍亦仑忽然展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近乎于窒息的拥抱,只是在对这份感情做个简单的告别式。
&ldo;你发现没有,你的麻烦全部来源于宗海晨,所以我常说不管也不帮,可是每当你遇到困难我又会食言,不过这一次我不想再食言,商夏,这一回真的是最后一次帮你,祝你幸福。&rdo;
他从没像此刻这般认真,也只有自己清楚在嬉笑怒骂间包含的全是真挚的情感。在未来的日子里,陪伴终生的未必一定是田莉莉,但肯定不会是商夏。
……强而有力的手臂传递的是温暖与祝福,又足以让商夏体会到伤感与无奈。她侧开头蹭掉眼睛的泪,环住他的脊背拍了拍,粲然一笑:&ldo;你也要幸福,快去追吧。&rdo;
叮铃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他松开双臂,捏住她的肩膀,说:&ldo;再婆妈一句吧,如果你与宗海晨彼此相爱,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rdo;
不等商夏鼓足勇气大力点头,惊见霍亦仑被一股猛力推向对面的墙壁,紧接着,宗海晨怒步走出电梯,而跟随而出的,是万般委屈的田莉莉。
霍亦仑与商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祈祷千万别误会。
&ldo;你跑到我的地盘上欺负我的朋友?&rdo;宗海晨压根没看见他们相拥的一幕。
&ldo;去去去,你少挑事儿啊。&rdo;霍亦仑揉揉胸口。
&ldo;那她哭什么?&rdo;宗海晨余光一扫看到商夏,怔了怔,没好气地质问:&ldo;你不回家站这儿看热闹呢?&rdo;
&ldo;……&rdo;商夏明显地松了口气,摇摇头,一溜烟往家跑。
俄顷,大队人马返回客厅,田莉莉坐在沙发上除了吧嗒吧嗒掉眼泪一句话都不说,霍亦仑则搂着她哄了又哄,宗海晨猜想两人可能只是小吵小闹,索性给他们腾出地儿腻歪。
走进卧室,见商夏正站在床边叠衣服,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问:&ldo;他们吵架与你有关吗?&rdo;
&ldo;你觉得有就有。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rdo;她把叠好的衬衫放进衣柜。
宗海晨拧起眉,扒拉乱她刚刚叠好的衣裤,一屁股坐到她的正面:&ldo;你什么态度?&rdo;
商夏撇头不语,抛开田莉莉哭泣的原因不说,心真挺羡慕田莉莉,至少她在不开心的时候有男朋友愿意耐着性子哄。
宗海晨歪头一看,看她眼中泛起一层水雾。
最怕她掉眼泪,拉正她的身体,问:&ldo;你怎么也哭了?到底怎么回事?&rdo;
&ldo;骗子就没有哭的权利么?!&rdo;
&ldo;……&rdo;宗海晨抽出纸巾盖在她的眼底,没想好说点什么。
商夏很快止住眼泪,留在记忆中最深刻的竟然不是和睦相处的画面,而是她因为哥的事喜怒无常的那段日子。那阵子宗海晨处处迁就她,只要她一掉眼泪,他就会反射性地将坏脾气压回心底,虽说把快感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很可耻,但是那份包容与气度往往源于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