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三哥五哥,忘了与你们说,周老先生答允我,日后若是关于医术有不懂,我可以随时去向他请教。”良辰自然不知两位哥哥心中所想,虑着这事有哥哥查探,她便不必那般操心,想起昨儿去周老先生那里的另一收获,便是欣喜说道。
“喔?如此说来,你与三哥竟然还有同门之谊了?”萧瑜闻言大感意外,便是笑着道。
良辰点头却又摇摇头,笑道:“算也不算,我与三哥都不曾正式拜师,可却又都实实在在会跟着周老先生学医,这样也好,反倒更自在些。”
倒不是良辰拈轻怕重,既打算学医,自然就做好吃苦的准备,尤其发生这落英一事后,更是深觉此事的必要。
并非她杞人忧天,身边出现这般事情,她有如芒刺在背,这一次是萧琼楼,下一次呢,会不会就是她?
只周老先生说得对,学医不必在意那等虚名,而要看到底有没有慧根,肯不肯吃苦。
况且人常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周老先生既应了,只要她有心,必然是可以学到东西的。
“这倒也是,拜不拜师的自没什么重要的,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做到让周老先生点头的,可不是谁都能入了他的眼的。”听得良辰此言,萧瑜也深表赞同,却是又问道。
“这个,请恕我不能直言相告了,总归哥你记得辰儿自有过人之处就是了。”良辰得意挑眉,能瞧见萧瑜好奇又猜不透缘由,实在叫她心情大好。
当时抓住周老先生好奇她易容之术这一点,她自不会藏私,周老先生若是想要了解,她一定会倾囊相授,而同时,作为交换条件,她是否也可提出自个儿请求?
良辰也不说她是经历过如何与周老先生一番斗智斗勇才得偿所愿,只但笑不语。
其实刻意卖关子是一回事,另外原因便是她答应了周老先生不对人说,总归一介名医却是败在易容一道上,说出去也不是那般好听的。
“五哥,我昨日遇上那沐十三了。”兄妹几人说笑几句,正要送了两个哥哥出去,良辰想起此事,便是说道。
当初萧瑜说要查查沐十三的来路,却是不知查了没有。
本来若是日后与沐十三再无交集,这事便是翻过去也无不可,可既然能在京中偶遇,谁知日后会不会还会遇上,还是多了解些的好。
见得萧瑾在一旁,良辰怕他不知此人,便是打算解释一番,却听得萧瑜摆手道:“也正要与你说这事,三哥知道此人,探消息他比我在行,这沐十三若是不曾对你隐瞒,那他的来路三哥可是一清二楚。”
良辰挑眉,倒真是瞧不出,谁能想到萧瑾这般谦谦君子模样,竟是个探听消息的高手,甚至手下之人最为擅长的也是这个。
送走了两个哥哥,良辰自也带着丫头出府,马车一直在外面等着,一品居一事还待她亲自去看看。
坐在马车上,想起萧瑾方才所说那沐十三,竟还真的是云南沐家人。
若沐十三不曾骗她,那该是名为沐修,家中行三,乃云南王嫡出三子,被称为沐十三是因为在师门学有所成,如今是南边后起之秀十三人中年纪最小的。
与云南王世子沐敬一奶同胞,另有胞妹沐嫣,乃沐家唯一嫡出小姐。
只是云南王之子怎么会无端出现在京城,虽未曾有有规定藩王子女未经传召不可入京一说,可到底身份特别,自来是少有入京者,可不知这沐家兄妹到底是作何打算。
想着想着,良辰却是不由觉得好笑,抛开沐十三及沐嫣特别的家世不提,她倒是与这兄妹颇为有缘,据萧瑾所说,这二人不过是刚刚入京,却是相继与她遇上。
“小姐,都准备好了。”良辰这里正觉巧合,一旁听了吩咐在将账簿一一排好的花铮花锦抬头,见得她家小姐自顾自笑出声,不由面面相觑。
“无事,只是想起几个见过的人,对了,日后若是见得那沐十三及沐嫣,行事还是要留心些,他二人出身云南沐王府。”良辰一笑,却是叮嘱两个丫头。
这二人如何入京来自不关她的事,只是她却不会忘了当日沐十三奄奄一息及沐家那些去寻了沐嫣的护卫们,更不曾忘了她如今是将军府的小姐。
“是,小姐。”花铮花锦二人闻言面露惊异,想是不曾想到这二人的出身及关系,却也是立时点头应下,小姐嘱咐的,她们听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