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浩歌觉得无语的同时,忍不住问“那药,你提纯了?”
“不然放不倒你啊!”景涧深笑着,阴柔而危险,苍白到病态的肤色上,那双眼睛森然暗沉,简直不像是人类的眼睛,他走到了泣浩歌身前,双手搭到泣浩歌的脖颈上。
泣浩歌确实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于是只能维持面无表情,心里觉得荒诞得可以,又实在有点笑不出来。
就特么上|个床而已,搞出这种架势来是要闹啥?搞谋杀的前|戏也就差不多是这种程度了吧!
泣浩歌到没想过要受,但他确实对这事不甚在意来着,如过景涧深是真的跟他比调|情技术,那泣浩歌虽然自认不可能输——在任何事情上他都很少会输——但要是真输了,那他也能认,跟景涧深不同,泣浩歌赢得起,他也输得起,更何况不过就是这点事情,爽了就行了不是吗?
但景涧深现在这么给他来一出,泣浩歌觉得真是简直了的同时,第一次真的开始在意起了床上位置。
他从来没在乎过这事,但景涧深这死样,让他觉得不攻死这货,简直都对不起他。泣浩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这样想着。
景涧深慢慢的吻上了泣浩歌的唇,然后很快,这个吻就开始变得粗暴失控了起来。
于是泣浩歌再次确定了景涧深绝对不适合在上面这个事实,把主动权交给景涧深的话,真的很容易搞出人命。
泣浩歌也挺喜欢危险的,他有点喜欢找刺激,更重要的他喜欢那种征服感,但跟景涧深不同,泣浩歌从来都是在可控范围内找刺激,他从不往自己脚下埋炸弹。
景涧深的动作慢慢往下移动了时,泣浩歌突然用力将景涧深按到了地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景涧深体弱,力气和体重都小于泣浩歌,这下被砸得很痛,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瞬间就开始隐隐闪着狠戾的光芒了。
泣浩歌确实比较没力气,景涧深下药下得真够重的,但他向来很能演,笑嘻嘻的压住景涧深的样子,懒懒的,像只有着漂亮皮毛的大猫“涧深,你药下得挺厉害,我承认我现在状态很不好,邪丑的话,估计能瞬间秒了我,但是对付你,体弱多病的涧深美人,我还是没问题的。”
景涧深细细看着泣浩歌的样子,有着毒蛇不动声色靠近猎物的即视感“是吗?”
泣浩歌慢慢伸手抚上景涧深被他掐得有些红的脖颈,景涧深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泣浩歌低下头,在他耳边低笑道“别紧张,我没打算要你的命,只是打算。。。。。。”泣浩歌的手暧昧的往下滑,落到了他胸前,或轻货重的揉|捏右边的小突起。
景涧深的右手猛地抬起,尖锐的指甲,竟是直接刺向泣浩歌眼睛处的。
泣浩歌动作比他快一步的按住了他,似真似假的委屈着轻声抱怨“怎么这样,你刚才可没对我手下留情,现在我还没像你那样粗暴的又是划伤又是下药的,你就这么凶,真让我伤心,涧深,你一点都不爱我!”
景涧深他双重标准了两辈子,就没觉得他自己这态度有那里不对过,而现在的情况,明显他处于弱势,景涧深阴柔苍白的脸上,冰凉得像是蛇类的眼瞳反射着泣浩歌的身影,他什么也没说,但那种你要是做了,他就真能跟你不死不休的气势,太过明显。
泣浩歌对此也不意外,景涧深就是这样严重双重标准还理所当然的神经病,跟泣浩歌不一样,他完全不觉得因为床上这点事,整出个死敌来有什么不对的。
泣浩歌一脸无语的放开了他,坐到床上,往后倒下“你是能有多幼稚?”其实他也就是装得好而已,他是真没力气了,景涧深下药下得实在有点狠。
景涧深从地上坐了起来,整理着他自己的衣服。
然后门被推开了,杜天骄看了下屋中场景整个人都有点木。
泣浩歌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景涧深同样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这是什么情况。
杜天骄木着张脸茫然的道“对不起,打扰了。”
门被合上。
三秒后,门又被猛地推开“不对,等一下,泣浩歌,你特么怎么回事?”
泣浩歌有点委屈“为什么就吼我一个,景涧深这么大个人在那里,你看不见吗?”
杜天骄眉头绞紧的盯着泣浩歌,然后放在景涧深身上的眼神就有点不太好了,隐隐带着点防备和警告。
景涧深忍不住嗤笑,在杜天骄的眼里,泣浩歌是单纯无害的青涩大男孩,让人操心也让人想要保护的那种,而他就是那种社会上最标准的不良分子,绝对需要跟好孩子泣浩歌隔离开来。
杜天骄看人的眼光,从当初的肖天宇到现在的泣浩歌,简直是没有一点长进,不,应该说是不光没有长进还有倒退吧!泣浩歌的危险程度可不是肖天宇能比的。
泣浩歌像只睡午觉的大猫似的,懒洋洋的又合上了眼睛,还把被子往头上拉了过去挡住亮光。
杜天骄对景涧深道“你的房间不在这里吧?”
像是只护崽的老母鸡,简直是真爱啊!景涧深讥诮嘲弄的想着。
景涧深的危险性太明显,杜天骄对他一贯是客气到疏远的,而且从未正面反驳过他什么,可是看看现在杜天骄的语气和态度,简直像个竖起全身尖刺的刺猬。
景涧深到没跟杜天骄计较,他很自然的就站了起来,打算出门了。
杜天骄是完全防备他的态度,毫无真正的恶意,而且危险度也太低,不足以让景涧深产生不安感,也就不足以激发他的攻击*。
等景涧深出去了后,杜天骄的身体才不那么紧绷了,他踩着重重的脚步走到床边,掀开泣浩歌的被子,拽着他的衣领低吼道“你活烦了找死啊!景涧深那种人你也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