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水杯的景涧深站在墙角阴暗处,那灰暗的光线太过衬他了,几乎要与那阴暗的角落融为一体。
杜天骄皱紧了眉头。
他不爽肖天宇是真的,想揍他也是真的,但想杀他,还真不至于,同意景涧深动手的结果,十之*不会比杀了肖天宇好多少,杜天骄虽然并不多了解景涧深,但也能察觉到这一点。
所以他立刻拒绝了“请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景涧深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他也不是就真的想要帮杜天骄,他只是最近太久没真正伤害谁,一直压抑着有点不舒服而已。
肖天宇被揍成那样,自然没法试镜了。
桌乐气得大呼小叫的,肖天宇只是神情淡漠的给人道歉然后走人了。
杜天骄皱紧了眉头,浑身不舒服。
他都做好准备等着肖天宇报复了,结果肖天宇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感觉反而更加危险了,就是那种。。。。。。怎么说呢!暴风雨来临前的过分的平静。
试镜轮到景涧深和泣浩歌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泣浩歌趴在景涧深腿上睡得很舒服,然后就被景涧深扯头发扯醒了。
泣浩歌还没完全清醒的坐了起来,声音有点软,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只大型的绒毛宠物“你到底有看不惯我的头发啊!”
事实上景涧深是太看得惯他的头发了,软软的绒绒的,让景涧深实在忍不住去摸一摸拉一拉的冲动。
景涧深拉起揉着眼睛的泣浩歌走进了试镜室里。
舒熏两条腿放在桌子上,坐没坐相的拿着一张纸巾在挖鼻子然后把鼻屎粘在纸巾上。
恶心得景涧深扫了一眼就想把这女人踹出去。
难怪她总是被甩,就这德行,就是个糙汉子要忍她都不容易,而女人的话,更是得多真爱她才能坚持跟她在一起啊!
泣浩歌抓了抓头发,软软绒绒的发丝被他弄得更乱了一点,看着越加让人想上手去摸了。
景涧深定定看着泣浩歌,用来洗他被舒熏视觉暴力了的眼睛。
泣浩歌茫然的回视他,这次不是装的,是真没懂这是什么情况。
舒熏很大爷似的敲了敲桌子“还不开始吗!”
景涧深连眼角余光都没扫过去,看了泣浩歌后,他更加有种舒熏长成这幅德行还敢活在世上简直胆大妄为的感觉。
美的东西跟丑的比了会更美,丑的跟美的比了后会更丑。
景涧深把舒熏那张胖乎乎油腻腻还毛孔粗大有好几个痘痘的脸从脑海中挥出,认真的看着泣浩歌。
景涧深沉淀了下情绪,立刻入戏了,他狭长的丹凤眼往上轻佻,阴冷而邪性的感觉就越发明显了“你便是传闻里那个美得倾国倾城的厉环峡?脸倒是当真不错,至于其他。。。。。。”他没有再说下去,却已极尽了轻蔑的意味。
泣浩歌那双柔软红润的唇弯了弯,一个三分冷漠七分讥诮的笑容就形成了,他随意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动作野性,然后他上前,动作极慢的靠近景涧深“殿下身为皇子,各色美人怕是都看得厌烦了,厉环峡不过一青|楼男女昌,自然入不得殿下的眼。”
泣浩歌的声音轻缓而低沉,明明遣词用句都很正常,却偏生就透出了无尽的性|感与诱惑。
舒熏眼睛变亮,脚放回了地上,然后毫不嫌脏的把手放到刚才放脚的地方,睁大了眼睛看着泣浩歌,那眼神说是欣赏不如说是她想把泣浩歌扒了。
做他旁边的编剧就忍不住嘀咕了,这位不是喜欢女人嘛!那泣浩歌虽然好看,但却一点也不女气啊!
景涧深的眼神变深,刚才的那种邪性轻佻不见了,透出种深渊般的危险压抑感。
泣浩歌的手指轻轻的从景涧深的肩头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他那双过分精致的双瞳看着景涧深,戏谑和嘲弄浮现在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殿下的呼吸有点重了啊!莫非是病了?”
编剧吞了口口水,看着泣浩歌的眼神也有点不对了。
景涧深后退了,几乎是等于承认他抗拒不了泣浩歌的诱惑动作。
舒熏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跳了起来吼道“景涧深你怎么回事?按照你角色的性格你退个鬼啊!你抓住泣浩歌的脖子将他按到墙壁上才是!”
景涧深那双冰冷,如同蛇类般的双瞳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