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面无表情的短发少女走进来,看到肩膀挨着肩膀吃便当的两人,歪着头愣了几秒,说道:
“你们,在交往吗?”
空气寂静了几秒。
米仓早苗噌的一下站起来,差点打翻便当,红着脸摆手慌乱解释:
“我们没有,近卫同学不要误会!”
近卫千穗理盯着她的脸,然后看了眼仍在吃饭的伊藤信,轻轻地点一下头:
“我知道了。”
她说完这句话后,走进女换衣间,再出来时已经穿上了剑道服和大袴——衣服通体黑色,短发齐耳,看起来干净利落。
“对练吗?”近卫千穗理说。
“我、我……”
米仓早苗觑了一眼伊藤信,还没等她张口,近卫千穗理已经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说:
“我知道了。”
她提着一把崭新的木剑,独自去练习素振。
两个“我知道了”道尽了所有。
米仓早苗叹了口气,缓缓坐下,拿起便当,可她已经没了吃饭的兴致,拿着筷子在米饭与羊肉片之间挑来挑去。
伊藤信夹起一块寿司,放进小学妹便当盒里,安慰道:
“别那么自责,你没做错什么。”
“不是的,我有错。”米仓早苗望着空荡荡的训练场,“以前大家中午都会自发来训练,但剑道大赛失利之后,就只有近卫同学一個人了。”
“可你的错在哪?”
“我是剑道部副部长,却让一年级的后辈闯荡大赛,最后铩羽而归。”米仓早苗攥紧手掌,不甘地说,“而我却只能在一旁摇旗呐喊,当吉祥物。”
木筷在她手中哀嚎,嘎嘣一声,没有碎成块,而是直碾成齑粉,从指缝间掉落。
伊藤信眼皮一跳,说道:
“为了避免大赛闹出人命,我觉得你还是不参加比较好。”
“不可以!”米仓早苗反应很大,“大家努力了那么久,每天中午训练,下午训练,假期周六日还要训练,却连名次都没拿到,不甘心,非常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