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格温达说,“什么时候?”
“准是四点,或者过一点儿。之后,又有另一位绅士,坐着一辆黄色的大汽车过来。他很肯定你在等他。我说没有,他也不信。他等了有二十分钟。我琢磨着你是不是想开个茶会,结果给忘了。”
“没有啊,”格温达说,“太奇怪了。”
“我们现在给费恩打个电话吧,”贾尔斯说,“他应该没睡。”
他马上就打了电话。
“喂,是费恩吗?我是贾尔斯·里德。我听说今天下午你来找过我们……什么?……没有……没有,我确定……没有,真是太奇怪了。是的,我也不清楚。”
他放下了听筒。
“出了怪事了。今天早上,他在办公室接到了一通电话,留话说让他今天下午来找我们,还说这事非常重要。”
贾尔斯和格温达面面相觑。然后格温达说:“给阿弗利克打电话。”
贾尔斯再次走到电话前,查到号码,拨出。等待的时间稍微有点儿长,不过现在接通了。
“阿弗利克先生吗?贾尔斯·里德,我——”
显然,对方的长篇大论打断了他。
最后,他终于能开口了:“可是,我们没有……没有,我保证……没有那种事……是的……是的,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我做梦也想不到……是的,不过你看,给你打电话的是什么人……一个男人……不,我说了不是我。没有……没有,我知道了。嗯,我同意,这事太不寻常了。”
他放下听筒,回到桌边。
“哦,是这样,”他说,“有个人,一个自称是我的男人,给阿弗利克打电话,请他过来。说情况紧急……事关一大笔钱。”
他们对视一眼。
“就是他们俩之中的一个,”格温达说,“你没明白吗,贾尔斯?他们俩都可能杀了莉莉,然后到这儿来,作为不在场证明。”
“很难做不在场证明吧,亲爱的。”马普尔小姐插了一句。
“我不是说真正的不在场证明,但可以作为一个不在办公室的借口。我的意思是,他们俩有一个说的是实话,另一个则说了谎,一个给另一个打了电话,叫他过来,让他惹上嫌疑,可咱们不知道是哪一个。现在已经清楚了,就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费恩或者阿弗利克。要我说……是杰基·阿弗利克。”
“我认为是沃尔特·费恩。”贾尔斯说。
他们同时看向马普尔小姐。
她摇了摇头。
“还有另一个可能。”她说。
“当然,是厄斯金。”
贾尔斯几乎是跑着去了电话前面。
“你想做什么?”格温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