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觉得稀罕,倒也尊重孩子的意愿,每天套个大背心,能遮住的都遮住了,见他欢快地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踢腿。
索性多给他裁了两件大背心,从头罩到脚,汗湿了换下来。
现在,老爷子主动提出帮忙带孩子,她是求之不得呢。
有更多的时间,专心琢磨绣活的事了。
家里一切安好。
陈庆在自家种地的时候,也顺手把赵护的两亩地给种上了。
这两年小麦的收成比较可观,陈庆便没再种高梁,反而是将几亩地给划分好了,每样都种上一点。
棉花、大豆、黄米,甚至还将红豆和绿豆各种了半亩。
到了赵护这里,统共也才两亩地,与赵护讨论之后,一亩半种棉花,另外半亩种成黄米,赵护是想着先前孩子都没新衣裳。
捡的全是大房剩下的,棉衣不知道穿了多少个冬,早就不暖和了。
今年既然分家了,怎么着也得给三个孩子各裁两身新棉服,再各做一床厚被子,父母那边也得必上一套,若还有多余的棉花,他和贞娘以及两个侄子也都能分到一件。
他还想两亩地全种棉花够不够。
陈庆笑道:“够了够了,咱们这边的棉花虽然产量不太高,但一亩至少也有五六十斤了。”
一床被子不过七八斤足矣,小孩儿的棉衣更没多厚了,如此算下来一亩半的棉花能有个100斤左右,家里人手一件棉衣,再多做两条被子也是足够的。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虽说棉花够了,可布料什么的,家里却是没有的,这么多衣裳光靠贞娘一个人定然是做不出来的,就算是能做出来,赵护也觉得不该让她来,到时候还得请人做。
赵护一琢磨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哎呀,果然是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啊!
赵护琢磨着待考完试,一定好好想想赚钱的路子,不然若真过了乡试,就得立刻去京都赶考,家里那点银子根本不够。
更别说在走之前还要安排好一家人的日常开销了。
赵护心里虽说着急,但依旧把重心放在读书学习上,不管生活如何安排,如今最紧要的便是过了乡试。
日子一晃就到了六月十四,赵护早早便收拾好了,背着抱去陈家接大儿子。
不想,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