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此毒的症状表现就是,无论多小的伤口,一沾上此毒,就会血流不止,哪怕每次都流的很少,也一定会流够三千尺血的量。”千月瞥了一眼柳含烟被吓得发青的脸,心中发誓不毒死她也得先吓死她。
血枯骨?真的存在吗?千月不知道,反正只是她信口拈来,瞎编的,而柳姨娘的伤口之所以流血不止,也只是千月在银针之上,涂了一点不让伤口愈合的一种破口药汁而已。
不过,也许以后经她研究,会真的出现“血枯骨”这种毒也说不定。
“所谓的‘流血三千尺,不为枯骨也成鬼’,也就是刚才字面上的意思了,柳姨娘可以想象一下,人若是流了三千尺那样的血量,真的还能活着吗?恐怕就成了一堆没有血肉只有皮骨的枯骨了,那样的话,可不就是成鬼了吗?”千月细心地向柳含烟解释道,说着,还满脸惋惜的看着柳含烟,似乎在看着一个死定了的衰人。
柳含烟听千月一番解释,只觉得心口一阵窒息,如同马上要踏入棺材板之中的那种可怖的被死亡包围的惊悚感觉,侵袭了她的全身上下,手脚,都跟着冰凉起来,一张本来浓妆艳抹的娇媚脸容,此刻因为害怕,瞬间惨白如鬼,让人不敢直视。
“五小姐……五小姐救我啊……救我啊!怎么说,我也为你的父亲生了一个女儿,你就算是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五小姐!”柳含烟几乎是哭着拉住千月的手,声声哀求道。
“柳姨娘……你这话说的,但凡我真有方法,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关键是,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也没有解药啊!”听到柳含烟又搬出云征这张王牌来求她,千月心里一片冷冽,口中却仍是如此说着,脸上,一副为难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本来依我的幻药师天赋,加上家中那个宝物的神奇效果,再加上我在古书上所看到的解法,炼制出来一瓶解药给柳姨娘解毒,也绝不是什么大问题……”千月如此说着,让柳姨娘脸上现出了希望之色,然只听千月下句话,话锋一转,满是遗憾的道,“可是,最大的问题不在于我,而在于,能炼制出这种解药的那件宝物,前几天在密室之中,被人盗走了啊!”
这句话一说,柳含烟浑身僵硬几乎要心肌梗塞了。
什么叫做做贼却被贼惦记?给自己下毒的人又是谁?
云千月说她不知道,没办法,柳含烟自己心中却是清清楚楚的。能是谁?除了是水家,还能是谁?
她辛辛苦苦的趁着云千月不在,跑到了密室之中,妄图得到药鼎,结果,却是人家顺着她的踪迹,将药鼎偷走不说,还给自己下了毒,想要过河拆桥!
可恶,真是可恶啊!
柳含烟垂在一侧的一只手紧紧攥着,眼一瞥,狠狠瞪向一边也是吓得小脸惨白的云千柔!
都是这个小浪蹄子给自己招来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