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李东阳面对这个繁华的域市,开始慢慢的有些熟悉起来,临走时他还说了句话;秋收后我还会再来……
一年之际在于春,春的季节,是山里人秋后的守望,不过;此时他更想自已的老婆。一大早杜文兵将他送到了车站,
“老兄;千万别计较那女人的话,谁叫她是女人呢,别认真啊!”
“放心吧;我有分寸,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杜文兵说,
“这城里太复杂,我还是喜欢我们山里人的日子,简单,朴实,不论哪家大务小事,该帮的帮一把,该忙的忙一下,即少来烦恼,又省去许多诤吵。”
杜文兵听着,头也随时的点着,尽管不十分赞同他的说话,反过来想,他何成不想过这种无忧的生活呢,“老兄啊……回去后记得把我那房间打开吹吹风,也让它透透气,我要回来住的。想起那些日子,你知道我最羡慕你的是什么?”
“那山里有什么羡慕的,”李东阳说,
“年青时我不会这样想,到了这个年纪,就想找个地方静静的过着。你说我混了一辈子,就想要个这样的家都难,”
“你是在损我啊,打你第一天上山,我真还以为你是来疗养的,要说养养身体,这山里可是个好地方。只是我们山里人骨头贱,就享不了这个福。”
“东阳兄;以后我们慢慢聊,在山上那些日子,还欠你跟大嫂的一毕小菜钱,俗话说;欠账还钱,可我还是欠了你们这么久;说不准大嫂还骂我赖账呢。”杜文兵说。
“她敢,这话不是我在你面前吹,这山里头的女人,就没城里人的筋多,你还提那点事,”
“哈哈……哈哈……”
直到车开了,就在他与李东阳握手告别的时候,杜文兵随手从衣袋里将一个鼓鼓的信封死死的塞在了李东阳的手上,看着远去的老哥,杜文兵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是春天的气息,一时间他仿佛觉得心情舒展多了,看着那车后扬起的尘土,他知道;爱在前行……
杜云芬自从在尚恩慧坟前,看到大哥杜文兵对亡妻的那片深情,下山以来,就很少跟大家在一起说话,结婚后反而更加自私,全无顾及他大哥杜文兵的感受,为了私利,于亲情而不顾,还伸手打了大哥的女儿,不仅狂言乱语,还处处胡打乱说……
要不是大哥的包容,叮叮的体谅,她那几个临街的店面,早到人家手里去了。贪污公款可是要坐牢的事啊。想当初要不是喻非的挪五十万,帮她解围,杜文兵也不会因此而上山去养病,她知所以没有走,只是想做一点自已能做的事情。
“哥;这些天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是放不下张姑她老人家吧?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我怎么就那么一根筋,其实在我的心里不是那样的,我知道我很笨……”杜云芬说。
这段时间杜文兵也比较忙,有点对小妹云芬的关照不够,其实对她的早些过错,作为一个大哥怎么会去跟她认真,只是这几天,他被何静搅得有些心烦。
“哥;从来就没怪过你,你还记得你给哥的那袋米吗?哥不会忘记;你小小年纪就把你那三个月的口粮都全给了我,这件事我就记它一辈子,云芬哪,这一路上哥也见你少说话,心想怕是身体不适,也没问你,想你也不是个孩子……
“哥;你去吧,云芬再也不会让你担心让你失望。”
“现在是哥该还债的时候了,就想一个个的还清,记得我告诉过你;哥有个大姐,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
她妹妹点了点头,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客容。“放心吧——哥!”
就在这天夜里,杜文兵一个人去找何静去了,当他来到二楼何静的住处,便有些犹豫起来,虽说心里面有点对她的恨意,只是这些年,她没少帮自已的忙,她不是那种缺心眼的女人。这个鬼鬼的举动正好被黄秋兰看见。
“杜师兄;你找何静吗?”
何静正在里屋看书‘一千零一夜’,听见门外有人讲话,她打开门出来了,
“有事吗?”
“其它事都安排好了,只是明天……”杜文兵说,
“去吧!顺便给大姐问声好,这里你们就放心好了。”
“我想你跟我一起去,”杜文兵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这样决定了。”
看着转身下楼去的杜文兵,何静反而觉得这心里面有些酸楚楚的感觉。其实;以往她跟杜文兵是无话不说,这些日子,她绝不是在故意的刁难这个男人,为了这封信,这些年她也一直生活在自已的良心中,恩慧当时的那种求生愿望,实再让她难已面对,她只想从杜文兵身上找到一个最简单的答案,然而;在她眼中是为自已的承诺而活着。所以;这封信这些年也就更冤了,只是;她也不愿意看着一个大男人如此孤单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