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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二营跑了,可一营长就远没有这么幸运,他本以一个班的卫兵以机枪从后面上房意想压制四排长等人,但四排长又不是傻子,生生死死几十仗,怎么就趴在那里被你压制了?
敌卫兵第二次冲击大门又被斜刺里射杀两个。营长遂又以一个班爬上墙头和四排长、春望对射;在一个班的卫兵保护下冲进了红军的射击死角。营长跑了路,留在房顶和墙头的卫兵不想被大街上渐近的大队红军打死或捉了去剥皮抽筋,疯狂的发泄一通子弹后也跟着跑了;敌营部自然不敢向红军主力来的南面走,以一挺机枪开路,直压北街上的红军接头阵地。八团侦察大队本就只有五、六十人,而战斗又打响得仓促,所以混进镇子或翻墙越屋进去的人就不二十人,还基本是短枪,当然,花机关也有,却不多,因为没有敌人会蠢到让人扛着藏了机关枪之类长大武器的笨重东西进镇子,也不会让人整了做掩体的沙袋东西进去,所以大街上除了台阶和檐柱,根本就无东西可构筑工事,可敌人还是到了。
敌营长命警卫排的三挺机枪一挺向后警戒,防止四排长等人从后面偷袭;两挺向前面攻击前进,打开和二营的会合之路。
阻截敌营部的命令虽然是四排长下的,但红九团侦察队长知道,这是出于铁英班长的意思。队长不敢懈怠,命一个战斗小组向北警戒敌二营,其余十几人依托街道现有地形不惜代价阻住敌一营营部。战斗甫一打响就异常的激烈,时间不等人,镇南的枪声已经不怎么激烈了,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大部红军马上就会冲过这不足一公里长的街道,营长还有当将军的梦想,他不想当俘虏,命两挺机枪在街道边和屋檐下实施火力遮断,挥枪督促警卫排对直了冲击。红八团侦察队终是轻武器居多,其火力不是敌营长精心打造出来的贴身护卫的对手,十几个钢铁战士为了完成铁班长的命令,一个接一个的在檐柱和门洞里倒下,生生不退。
侦察队死伤过半,眼看敌人就要走脱,所幸四排长三人加入了战团,但饶是三个一等一的好手在这狭窄的巷战中也是取不得巧,在敌人两挺机枪和十几支冲锋枪的强大压迫下,四排长传铁英班长话,命侦察队撤退,只以自己三人阻挡敌人;事急矣。但是突然间敌人停火了,因为敌营长的脖子被架上了一把蓝幽幽的刀:朗月刀。他身边集聚着的卫兵排长等三、四个人也已经横尸当场,和就近两挺机枪的射手一起命归了黄泉;铁英从敌营长头顶袭击了他们……
铁英离开了“龙”后,寻镇子里枪声激烈处飞身上屋,正遇四排长和春望、喜来打不着敌人;因镇北面枪声激烈,他不明敌二营情况,怕侦察队腹背受敌,命四排长三人火速接替侦察队,侦察队向北警戒。其时,敌二营营部已经撤出了镇子,在镇北的敌一连处做观望状,只是铁英们不知道罢了。
听敌人强大的火力,铁英知道这个营长不是轻易就能投降的,而侦察队损失必大,等不来八团主力时,只怕四排长连同侦察队都不复存在。因为镇北还有第二营近两个连,侦察队被堵街上已经没有了退路。
铁英愧疚,听一路段打得激烈,头下脚上的在倾斜的屋面上向屋檐壁虎般游走,耳中听个明白,手撑瓦面倒栽而下,右手打出飞镖射杀了屋檐下较远的一个机枪射手;脚背勾住屋檐木檩身体悬空,左手一石击碎了就近一挺机枪射手的头骨;脚背泄力,人急栽而下,左手另一石击中反应不慢的敌警卫排长举起了枪的手腕,左手同时横抓,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堪堪拿住了敌营长举枪的手腕;双脚在空中打出旋风两腿后,朗月刀出手了。敌排长第一个成了刀下鬼,另两个警卫一个被踢中脑壳、一个被踢中胸口,成了排长的殉葬品。
东瓜坪一战,毙伤敌七十、俘三百多,辎重、武器良多,红九军团入驻东瓜坪得以休整。
八团团长交给军团卫生院护士牛妮一支九成新、小巧精致的美制白朗宁手枪和两个弹匣。牛妮不要,团长说是受铁英之委托,牛妮接了;晶莹的泪珠滴在了那泛着瓦蓝光亮的枪身上,在幽暗的油灯下,极尽凄艳和悲壮;注定了这对英雄儿女永远的凄凉故事。。。。。。在皖南事变的那次突围中,她用这支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射穿了自己的太阳穴……
苗家班得益于身经百战的虎子和四排长等人点拨,单兵能力和战术动作突飞猛进,东瓜坪一战仅损失一匹战马、轻伤两人,那匹战马被流弹击中从马上摔下折断了手臂一人,但有苗家专治骨伤和外伤的奇药,这几人还掉不了队。铁英在九军团主力还没到来之前就走了,他无法面对牛妮、也无法面对军团长和政委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打马北去。
“板”在到达宣威之前为滇南深山老林中的蟒蛇所伤;破了屁股、断了肋骨,胸脯上的外伤因医治不及时受了感染,幸有军团长相赠的两支盘尼西林,“板”用了一支,队伍在丛林里住了三天,铁英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她三天。因为“板”受伤之处都是极不方便的地方,为方便每天最少两次的换药,“板”除了身上所盖的一条薄薄羊毛毡外,毡子下便光溜溜的什么都不穿;反正面对的都是铁英,穿了碍事,不穿又如何?铁英已经渐渐的心眼和一,眼观伤处、无动于衷。
“板”不穿,铁英不可能逼着她穿或帮她穿;挪动她的身体和触及她那火辣辣、滚烫烫的肌肤时,岂不是比看她的身体更要人命。“板”不穿,铁英便不可能不看,就这样,铁英护理了“板”三天,看了三天光溜溜的姑娘身体,他也几乎寸步不离“板”的打坐了三天;“板”的身体分外妖娆,铁英自认为尝尽了人间春色,三天后,铁英已经心如止水,不想看第二个女人。而“板”经历了深潭和大蛇一战后,自己想做铁英的女人没有做成,她认为是天意使然,自己向心上人LUO体相呈,实则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向天神的一种感恩、坦荡而纯洁;铁英就是天神,一个把母亲深藏在心中、视女人为神圣偶像的战斗之神。
铁英神圣,“板”的身体在三天后也不再躁动,一颗悸动的心也跟着平复;铁英虽然没有要了自己去,但看了她三天,她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铁英的身体里、自己已经是铁英的人了;铁英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