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小月静静的直立着,她无法像其他(她)人那样席地而卧。她觉得那样很不雅,虽然她并不想当什么淑女,但保持一下形象还是可以的。
想起那次军训,至今还让她记忆犹新。只是她与那些指挥员和领导们并不像其他学员那样相互联系着,她也不清楚那时的她为何会那么冷血。那时她一直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她不喜欢那种虚荣的喧哗。那是她第一次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去的时候,爸爸把她送到指定的地点等候,陆陆续续的其他人也到了。来接她(他)们的有几辆军车,小月很轻松的攀着上去了。一路上,随着车的颠簸大家有些不太适应,一个急刹车竟有人摔倒了。有的人发现别人摔倒了赶快去扶。竟有人以为车上的黑色是血迹,其实只是那人涂的眼影,更为离奇的是有的人的脸盆竟被坐瘪了。大家一路上唱着歌,有说有笑的向目的地出发。
过了好久,车终于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徐徐驶进,终于到了,小月兴奋极了。但却发生了一件很竟外的事她的行李不见了。她很难过,有点想哭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去跟老师去说,他却让她自己好好找找。小月知道是自己当初得罪了他,求他帮忙实在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不过这也没什么?在这样的地方也只能靠自己了。
小月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类似于选秀的招聘单位。不免有些紧张。参加初试时她只能暗自祈求自己能顺利通过。在等待的过程中终于轮到她了。她尽可能让自己保持一种平和的心态。面试结束时,她长长的出了口气。排那么长时间的队腿都木了,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可她却像完成任务似的,因为她是由爸爸陪着过来的。爸爸似乎很高兴,她却一点也笑不起来。
被通知参加复试并不是她想要去的,只是她总觉得不该来。她不想去一点也不想,但她害怕发生世界大战,虽然是内部的,但也特别恐怖,她不能再让二姐再受伤了,想起爸爸她的腿就有些发抖。当时的场面,实在让人不寒而立,虽然她一直都活在父亲的阴影下,但她有什么办法?没有人告诉她。二姐是她最大的安慰,为了她这个小妹妹,她付出的太多了。小月知道,自己欠她的太多了,她永生永世也还不清。虽然小月当时以跳楼结束那场战争,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很恐怖的。
小月不是到了军训的地方行李不见了吗?怎么又写起了去应聘?
是回想应聘的时候?这两个地方承接的有些突兀。请你再回过头
仔细斟酌一下。
虽然如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在经历复试、笔试、体检一系列的程序之后,她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培训。小月觉得她这种经历简直就是人生的折磨,小月很喜欢画画,她在她的作业本上画了一个很漂亮的封面,并写上了她的名字。她们班要出板报,老师选了一些人,但并没有马上执行,班主任也是换了又换,直到第三位才停止更换,这位班主任行动力还是很快的,他找到小月和其她人,让她们画板报,可小月并不是专业学美术的,画画只是她的业余爱好,设计对她来讲还是很费劲的,画了半天她们的板报也没有出台。
只是这位班主任对小月是出奇的好,只是当时的小月还比较单纯,她跟本想不到这些。培训班要表演一些节目,她们班也在排练当中,但没有小月。有一次,这位班主任带小月和另一个女孩去看别的班的演出。小月也不清楚为什么老师会带她去?小月可能就属于那个傻傻的女孩,培训快结束了,因为军训要唱歌,班主任老师主动教她们(他们)唱歌,可能是因为他的五音不全吧!唱歌有些跑调,他的声音引来大家(也包括小月)的哄笑,别人笑都可以,只是小月的笑伤了他的自尊。
小月没想到他会去报复她。一次,他布置作业写一篇文章。小月的文章写的很烂,因为她跟本没好好去写,只是为了对付一下了事。可是她跟本没想到老师会让她到前面去读,天啊!早知如此她一定会好好写的,可现在她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读的声音越来越小,台下的人都大笑起来。小月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下讲台的。只是觉得脸热热的,一直在发烧。
回想起这些,小月就有些打怵。她想如果找不到她的行李,她就准备自己回去了。当时她的脑袋空空的,她说话的声音都变调了。她起步就这么不顺,以后可怎么办啊?她的神情很沮丧,但她还是不肯放弃最后一线希望,终于在一个地方发现了她的行李,她好兴奋。
小月兴高采烈的提着行李,她的寝室在二楼,跟她同寝的都是同班的女生。刚放下行李就被通知去楼下吃饭。可能是由于她们(他们)初来乍到,伙食还算不错。鱼虽然不多且小了点但还够维持,只是女同学比男同学吃得少,但他们同在一桌且每个人都吃不饱。于是决定下次吃饭改为五个男生五个女生一桌。
严历的训练终于开始了,而且是给这些学员来了个下马威,就是站在大太阳下直立三个小时。小月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而且没过多久就晕菜了,她感到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也不听使唤的摇晃起来。只听指导员在前面喊,站好了别晃,可小月已经支持不住,身体直往后仰。幸好有后边的人过来扶她,看来她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后来又有一些人先后败下阵来。此种直立方式没过太久也宣告结束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再也没人喊吃不饱了。
小月可能是第一次离家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的缘故,晚上特别精神。刚开始大家都不是很聪明,每一个人都打了满满一盆洗脸水。由于她们寝的门锁不上,大家想了一个好办法就是将一盆水放到门口,如果有人进来就会洒他一身水。那晚大家兴奋得很,迟迟不肯睡。可能是因为其它缘故又将盆撤了下来。刚挪走,经理助理就来查房了,对着她们大喊!这么晚了还不睡,赶快睡觉,说完就将灯关了。
可可豆小时候喜欢吃糖,而且速度极快。不是含着,而是用牙齿嚼。家里可可豆的年龄最小,两个姐姐自然让着她。况且可可豆又很可爱,家里人都比较喜欢她。
随着岁月的递增,可可豆也长大长高。性格没有变,相貌却变了许多。家里人都说她没有小时候可爱。可可豆笑了笑没说什么。在饮食方面,可可豆一惯喜吃甜食的习性大改,改为吃酸的食物。如葡萄、山楂、海棠果等,以至以后她所遇到的几个男孩都有种酸酸的感觉。可可豆感觉很奇怪,但她始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酸酸男孩是可可豆认识的男孩中年龄最小,而且酸味最浓的一位。他总是跟着她,只要可可豆不在他面前,他就不会心安。弄得可可豆有些头疼。
酸酸男孩和可可豆同在一家工厂做工。他是磨工,她是质检。可可豆在此地时间短,酸酸男孩则不同。他比可可豆早来一段时日。可可豆报到当天,便在工厂呆了一会。因为第一次下工厂,自然有些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此项工作。必须亲自看一看才放心。在那里她认识了酸酸男孩。他(起初,她还以为他是车间主任。)一直注视着她。可可豆很想实践,只因她穿了件亮丽的黄衣服无法工作。只好跟负责人(开始以为她是班长,原来她是车间主任。)说明天早上来上班。晚上可可豆兴奋得一夜未曾合眼。
因为头天上班,表现表现理所当然。由于害怕迟到,可可豆刻意把表拨快二十分钟。可可豆是去得最早的一个,厂里没有人来,她只好耐心等待。后来,终于等来了一些工人。其中有一位师傅(没想到,他是酸酸男孩的父亲。)问她:“新来的吗?”“是”。紧接着又问她应聘什么岗位?可可豆回答:“质检员”。他听了告诉她好好学,会学到不少东西的。陆陆续续的工人都到齐了。主任开始发活,随着机器启动的声音,紧张的工作开始了。可可豆也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隐隐约约她感到有人在看她,原来是酸酸男孩。他正靠着窗户吸烟,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可可豆丝毫不在意,继续工作。时间过得飞快,未等手中的配件检完,午休时间到了。可可豆满手的铁屑便和大家一起在盆里洗手。水脏得很,可可豆没有其它办法。其实,令可可豆最头痛的是室外最原始的露天厕所,让她胆战心惊。
可可豆开始怀疑自己能否在这里呆下去。吃饭时,她和一些女工在一起吃饭。其中有一个女工对她说:“她很像她的一个同学。”可可豆觉得很有趣。
头两天工作,并不太顺利。但由于她很能干而且人缘还不错,有很多人帮助她。她知道多亏王姐(另一个质检员)为她说好话,她非常感谢王姐。可可豆知道自己的工作总是一波三折,她除了卖力工作,也只能如此。
终于平静下来时,可可豆有些力不从心了。可可豆由于可爱,深受大家的欢迎。除了份内的工作,闲的时候她还帮助别人。可可豆通过王姐认识了磨床的小胡,她和酸酸男孩在一起工作。可可豆跟小胡很合得来,开始告诉她自己以前工作过的地方,经常讲些有趣的事给她。酸酸男孩偶尔也向小胡打听可可豆,并了解一些有关她的事。可可豆每天中午吃完饭后,她都会和小胡在阳光下晒太阳。可可豆开心极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酸酸男孩对她很友善,平日里也很少说话。但闲着的时候总是默默的注视着她。可可豆很淘气,在检汽车零件时总把它摆成三角形或梯形。跟王姐说话时,她很喜欢笑。可可豆知道自己的笑很具魔力,她应该收敛些的,但有时她实在忍不住。她的笑老惹人误会,却又难以控制。可可豆工作时,总穿件白大褂,很是注目。酸酸男孩偶尔也对她大声嚷,她很害怕。眼泪在眼圈打转,却没有掉下来。
林尖的到来给可可豆带来不小的麻烦,不知为什么?从她到来,可可豆就不太喜欢她。并从内心排斥她。果不出所料,她来头两天便在主任面前告状,说可可豆和王姐什么也不教她。真是可怕!还有更惨的是,她没事的时候总研究可可豆。回家后,可可豆对姐姐说:“天底下竟有这么无聊的人,老盯着我看,我又不是什么美女。”姐姐听了倒很高兴,这回可有人监督你了。可可豆觉得好无奈。有一次,林尖去触摸可可豆的脸,还说:“细皮嫩肉,挺可爱的。”噢,上帝,这是什么样子?可可豆真觉得受不了。为了免受林尖的打扰,可可豆却情愿离她远远的。
没想到此举却让酸酸男孩不太满意,他一趟又一趟往她这边跑。有一次,一个女工跟他开玩笑。可可豆诧异的抬起头,只见他脸有些红了。她没说话装作没听见挨近月末的两天,工厂突然停电。可可豆检完活塞,又跟其她质检员检其它零件。在检查时,模具卡在里边弄不出来。主任试了一会无法打开,便叫来酸酸男孩。他很轻易的拿下来将它平放在手上递给可可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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