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还能是什么关系。”周青先感受到他喉结方才在滑动,脸上的笑意更甚,明目张胆地挑拨着林北生,“炮友不打炮,还剩下什么关系。”林北生无语凝噎,掰开他的手臂,气也气不出来,就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你听听你说的像不像话。”“你确实没有得寸进尺。”他抱着臂,硬邦邦地教训周青先,“你很多时候都在无理取闹。”“那也比小宋好。”周青先不屈不挠地,依然想缠上他,“来吧。”林北生还保持着理智,擒住他的手,与其据理力争:“你不是冷吗。”“身体动起来就不冷了。”周青先的手指便向下缩,钻进林北生的指缝,侧过头往他耳朵吹气,不安分的在林北生的腿上磨。他指着不远处光照不到的昏暗小巷,故意压低声音说:“就这个巷子很好,没有监控,又很刺激。”林北生都快给他气笑了,还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拒不容忍绝不姑息的态度,拒绝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呢,却见周青先不知为何,忽地不动了。他不是不动了,而是僵硬了。方才挑逗用的小伎俩消失得一干二净,脑袋直愣愣地垂向下方,脸上混杂着一丝不解、一丝震惊、一丝难以置信、还有七分的茫然。林北生从来没见过周青先露过这种表情,正觉稀奇,忽然察觉到对方在看什么,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周青先身体一向是敏感的,他热衷于林北生的触碰,喜欢林北生的视线,有时候林北生光是咬一咬他的耳朵,都能使他发出难耐的声音,几乎要化作一滩水。但是这一晚他这么明显地挑逗、这么放纵地勾引,引着林北生将自己点燃,不应该是这个反应。林北生伸手去探,周青先那处还软趴趴的,没有任何动静。你是不是讨厌死我了才那样夜风呼呼的吹,刚引热的身体,没一会儿就凉了个透。在意识到自己担心的事情好像成了事实之后,周青先的脸上只剩下一种、掺杂着不知所措的慌张。连林北生都察觉到一丝茫然,往衣角蹭了下手心的汗,仔细斟酌语气:“你这……”“你别说话!”周青先明显已经乱了阵脚,一双桃花眼因慌乱而瞪大,摇摇晃晃地往后退,欲盖弥彰地把衣服掀回去。林北生心下也很困惑,垂下视线看周青先无意识发抖的手指,忽地深吸一口气,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带进了那条昏暗的巷子。两个成年男性共同挤进逼仄的空间,距离瞬间拉进不少,周青先的背抵上粗糙的墙壁,很不自在地向后躲。他表现得十分不尽如人意,明明五分钟之前还在使出浑身解数想将林北生引导这儿来,现在如他愿了,又抗拒得不得了,推着林北生的肩,细细地祈求:“你别……”林北生没有顾忌他的祈求,很强硬地拉开他的皮带。周青先的腿接触到冷空气后在不受控地打颤,林北生扶着他的腰,唇落在他耳朵上,低低地说:“放松。”周青先背脊一阵酥麻,下意识地想躲,耳垂被很轻地舔舐,连带着红了一片,腿根颤抖得要站不稳。林北生有些粗糙的掌心抵住他,虎口上下捻动,指腹的粗茧绕过顶端。他的动作并不算轻,带着力度的挑弄对周青先反而会更有效,周青先仰着头,脑内一片空白,被刺激得快要发疯。但就算这样,他那儿还是软趴趴的,没什么精神地垂着。于是所有的行为都变了味,这从一种层面上更像是在羞辱,他终于败下阵来,按住了林北生的手,声音都是破碎的:“够、够了。”他闭上眼睛,耻辱得好像要融化在这夜色里,脊背无力地靠在灰墙上,要是林北生不架住他,应当会很轻易地倒在地上去。林北生默了默,停住手,很慢地帮他把衣服穿好了。双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不约而同地开始在脑子里捋时间线:两个月前做的最后一次,当时周青先还一切正常,然后没多久在红灯区接到他被自己“未婚夫”灌了坏酒,林北生把人家折腾得出都出不来,再然后就是周青先的妈妈闯来,周青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之后,直至三天前才重新相见。林北生喉结上下滑动,第一次出声竟然没发出声音来,清清嗓子再问:“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没有。”周青先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在对方问完之前便很急地打断了。他这段时间既没有自己解决过,喝完那杯酒的第二天就去做了药检,是不该会有这样的症状出现的。……所以会这样要么就是他这段时间压力太大,要么就是喝完酒那一晚林北生给人折磨得太厉害了,这样看来,林北生没有全责也要负大半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