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镖师立即在他头上放了一只碟子,那模样颜色大小都和前次的碟子一模一样。
可是陈砮不管他如何的豪爽,还是像开头一样问他:“这次不放鸡蛋了,本舘姑娘只想把这只碟子射个粉碎,你如果害怕,现在退出比试,还来得及。”
“快射吧,啰哩啰嗦说什么。”
他心中在想,一只铜碟子,怎么会被射的粉碎。
可是,崬晶兰姑娘没有现身,卞盛灏已经站了片刻了。
好一会,只听得如一老翁在咳嗽。
崬晶兰突然出现在帐幔后的板壁顶上,这样距离就比前次远多了。
看来这个崬晶兰不仅仅是面目丑陋,那声音也如一个老翁。
如果和她成了夫妻,日日夜夜在一起,日同板凳夜同床,听她说话,不厌烦吗?
妙龄少女老人音,青春日子如何熬。
还是要头脑清醒一些吧,这些都是崬晶兰在装的。
她绝对不是一个面容丑陋又无本事声如老翁的人,一切都是考验这些比武招亲入围的人,看他们心诚与否。
卞盛灏心中在胡乱想着。
他还没有想清楚嘞,崬晶兰也是背对着他,头也不回,又是反手一袖箭。
卞盛灏站得稳稳的,纹丝不动。
这支箭擦着他的额头上的发丝飞上去,噗的一声,把碟子射得粉碎。
原来,这不是铜器碟子了。
这时,豪气干云的卞盛灏也吓了一大跳,脸色铁青,腿一软脚一弯,就会跌下凳子来。
可是他身后是他的两个仆人,急忙来扶。
只是一个镖师比他们快捷得多,早就跳上凳子,一把就夹住了他的腰部,一同跳下这张高凳。
他的黄酒没有落出来。
卞盛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出乖露丑。
两个仆人急忙上来,为他擦拭额头上的一片冷汗。
陈砮又站到台前,大声宣布:“最后一名入围者沈襄錚,你还敢来接招吗?”
沈襄錚就不紧不慢地双手按住凳子,然后慢慢吞吞地翻身站上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