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清楚记得,麻利珀说过她的吊脚楼的大门随时向他打开着,只要他喊一声就得了。
可是,他沈襄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喊这一声的。
歌声依旧在他的耳朵边回旋:
负心郎呀负心汉,
黑屋虽小情谊重。
前夜弃我离家去,
今夜转回意料中。
金口一开云雾散,
万般哀怨飘向东。
封喉闭气意不留,
再次回转山势空。
怎么啦,果然是又回到了乱云度。
这好比是及时雨三打祝家庄,出不了那**路盘陀路了。
天蓝观呀,你不管叫作静安观还是天蓝观,怎么这样和我无缘呀。
沈襄錚心中这样想着。
他无论如何不会开口求麻利珀的,自己已经夸下了海口。
至于为什么又转回来。
仔细想想,错在哪里?
从哪个地方开始走错了,分析一下一定会明白的。
他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想呀想呀,终于想明白了。
一定是不该攀着那藤条绳索,吊下那冷水石潭,从此踏上了盘陀路,一步踏错,步步皆错了。
想明白了,就拔脚行走。
沈襄錚不信这个邪,他觉得自己今天夜晚,就会达到天蓝观。
天大亮的时候,又到了那株万寿果树下了。
借着粉红的曙光,他抬头望了望树冠,看到了树顶上还有不少的万字图样的万寿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