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起来了。。。。。。”旁边不知道谁嘀咕一句。
靠近声源的地方,人群自动向两边散开,让出一个口子,一位身材高大魁梧、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从人群后走出来,他单手插着腰,胳膊上块状的肌肉十分明显。
“打架?谁这么能耐敢在这儿闹事?”
男人抬手摩挲着下巴上漆黑短粗的胡茬,四下扫了眼,将目光定在韩庄身上:“韩庄?是你小子?”
韩庄还没说话,傍边的小弟早就等不及了,抬手指着池律,一脸愤愤:“是他,他先动手的!”
男人顺着他指的方向偏头看过去,顿了一下,意外道:“池律?你怎么在这?”
一直没说话的人这才动了动,道:“约了朋友打球,不好意思磊哥,给你添麻烦了。”
叫磊哥的人粗糙的脸上立马笑开了,走到池律身边拍了拍肩膀:“真是好久不见,你小子最近干嘛去了,人间蒸发了一样。”
说完才想起这不是叙旧的场合,问:“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打人了?”
他歪头看了看池律清淡的脸,实在想象不出他揍人是个什么样子,诧异不已,“我天,池律,几个月不见,你现在都开始下凡了?是天上待着不舒服吗?”
池律被他看得有些赧然,声音里带着些无奈,“磊哥。”
磊哥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收了笑,转身问满脸阴鸷的韩庄:“你整天打架闹事,怎么?闲外边闹得不畅快,跑的我这小庙里闹了?”
韩庄咬牙不说话,搀着他的人抢声道:“怎么着?你们互相认识就要拉偏架吗?明明是池律先动的手!”
磊哥被他有些尖利的声音弄得不舒服,掏了掏耳朵,道:“那说说吧,他为什么打你?”
那人这下却像被掐了脖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法,磊哥又转身问孙启儒:“怎么个事,你说。”
“我们昨天就已经预约了体育馆,今天也按时到了,但是刚一到这儿就看见他们几个也在,说他们先到的,非要更我们抢。”
孙启儒脸色难看得像吞了绿苍蝇:“磊哥,咱门这儿一直都是按预约来的,哪有什么先来后来的规矩。”
磊哥有些诧异,看了眼池律:“就为这事?”
孙启儒道:“倒也不是,主要是这厮说话耐听。。。。。。”
至于到底是什么话,他也不想深究,韩庄是这片有名的混混,他嘴里能说出什么东西不用想也知道,难怪池律揍他,怎么说这事也是韩庄自找的,便随意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行了,我这篮球位来之前都要预约,你们没预约就跑来跟人抢?在我的地儿就要守我的规矩,赶紧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那小弟还不服气,说话却没了之前的气势,“他池律想打人就打人?”
磊哥一瞪眼,“说起打人,谁有你们能耐?赶紧走人,别影响我做生意。”
一直没出声的韩庄自始至终盯着池律,待周围人散去,突然咧了咧嘴,阴恻恻道:“我说过,你最好没有软肋,不然,你会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说完顿了下,眼神偏了几分,从唐松灵身上狠狠刮过,阴笑道:“再会。”
池律眉间深深蹙起,不自觉得想挡在唐松灵身前,却在电光火石间生生克制住身体的下意识反应。韩庄视线下移,从池律微动的脚尖扫过,嘻嘻笑了下,带着一帮人大摇大摆走了。
“真是懒蛤蟆跳到脚面上,不咬人恶心人,晦气。”
孙启儒皱着鼻子小声骂了几句,李生捏了捏他的肩,轻轻拍了拍,无声安慰了下。
见他出去,池律冰寒的面色稍微缓了缓,侧身对旁边的磊哥道:“实在不好意,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
“嗐,没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也有我管理不当的责任,再说,那几个货,谁知道他是真的抢场地还是干嘛?”
磊哥随意道,又调笑起他,“哪能劳动咱门池少爷,你一天日理万机,马上高考了学业也重,就甭折腾了,有时间来打打篮球就行。”
“好。”
“你还是原来那样,一字千金啊。”
他笑了下,八卦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可从来都不沾染这些是非,今天怎么着?啥事啊让你这么生气,一脚给人踹飞?”
池律冷道:“没什么,他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