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都现在打电话过来,是她命太衰吗?
算了,都要坐牢了,还怕什么?
顶着邹明雩威压迫人的视线,江茗茶破罐子破摔道:“事情都这样子了,我找人帮我有什么问题?总不能等到进了看守所再找吧?”
邹明雩不说话。
她继续道:“我又没家人,不提前打点,到时进去了谁给我请律师?谁给我打钱送日用品,你早晚要回京市。你回京市也没跟我说。”本来是随口抱怨,越说越顺口,“是,你有你的考虑,你有你的打算,可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们现在的身份都是对立的,我让你帮我你能帮吗?你心里愿意你实际上会帮吗?你有大好的前程,你要考虑自己的家人,我都理解可以吗?”
她说得都火大了,停顿了下,一双眸子仿佛点了火一般,似烈焰燃烧,她笑得轻薄又艳丽:“但我也不想坐牢,不行吗?你不行,我就找别人。”
邹明雩弯下腰,一下把她搂进了怀里,无视她的挣扎,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他俯下身触摸着她的眉骨眼梢,他的视线温热如水,贴在她的脸上风吹不散,他说:“江茗茶,相信我一次好吗?”
这大开的姿势,江茗茶往周围瞧了瞧,好在这会没人经过,但是不代表永远没人来这里。
她推着他的胸膛,生气道:“你放我下来。”
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她利索地滑下他的腿。
他沉默片刻,声音沉沉:“你不相信我?”
“对。”都到这地步了撒谎也没必要了。
江茗茶站在石桌旁,垂眸注视他优秀的眉骨,鬼斧神工的脸庞,其实不从女性审美来看,他的脸容、身高,体格都是造物主的神技,男性想要的完美脸庞和完美体格以及完美九头身身材他都有,只是很多女性偏爱没什么肌肉的身材才会觉得他身材不好,女性喜欢白肌,所以他皮肤黑会被嫌弃。
但她不信哪个男人长成他这样会自卑自己长得不行。
他不仅人长得帅,家世又让人望尘莫及,天赋异禀,十项全能,他的梦想甚至是她从没设想过的高度。不止她,大多数人这辈子都不敢想。
他生在云端的乌托邦罗马世界,
她在无边无望的乡野瞩目罗马的高贵,
但天上的白云落入泥里,它也就不是白云了。
她何必因为自己的不幸连累和她无冤无仇的其他人。
他和她天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能融入就不要硬融。
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这个案子,她是砧板上的猎物,他是持刀的厨师,怎么会有这一场荒谬的所谓“爱情”?
但那是爱情吗?
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会爱上阶下囚吗?
就算他愿意,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一句“愿意”,身后要牵连着多少的关系网?
结局如何?他会背负怎样的责任?她又会背负怎样的骂名?
也许还不如从此恩断义绝,相忘于江湖?
“或许,你的世界我从未来过才是正确的发展途径。”江茗茶凝视着他美丽的琥珀色眼睛,一字一句,字词清晰道,“我们分手吧,邹明雩?”
“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每说一句话都要想清楚,我会当真的。”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腰,握得那么紧,似是要把它折断一般。
她的呼吸仿佛被人攫住,额角沁出汗水,她的视线模糊了,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邹明雩他疯了,真的好疼!
分手都不可以吗?
“我提前说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