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扯下被单,转身跪地请示:“陛下。”
院中,秦挚一身庄严的黑金龙袍,头束华贵金冠,极为俊美贵气,满身帝王之威。
朱莲鹊跟几个太监吓得面无血色,头都没抬就噗通跪了一地。
青釉松了口气,心道公子没准有救了。
他想着便去看公子。这一看又吓了跳,公子去哪了?
秦挚出现时,林曜便迅速起身装作一脸受惊害怕地扑进了秦挚怀里。
“陛下,您怎么来了?他们都欺负我,我好怕。”
他刚滚过地,脏兮兮地抱着秦挚,把他那身龙袍都给弄脏了。
乔鹤嘴角抽搐,本以为陛下会嫌脏推开林曜。
却没想到陛下竟伸手揽住了林曜的腰。
秦挚并没拆穿林曜把太监过肩摔的事,颇为宠溺道:“别怕,有朕在,朕替你做主。”
朱莲鹊听到这话,已经开始手脚哆嗦了。
有个太监甚至被吓晕了过去。
乔鹤则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林曜。
他先前听陛下说林曜顽劣还不信,现在亲眼所见才知不假。
识时务,知进退,且能屈能伸,这个林曜倒有点小聪明。
难怪陛下会这么宠爱。
然而乔鹤看着林曜,却总觉得哪不对劲。
这个林曜,跟他之前见的人也太不一样了吧。
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林曜被秦挚搂着,心知逃过一劫,垂眸道:“谢陛下。”
秦挚执起林曜的手,心疼道:“朕的曜曜这些日子受苦了,随朕回殿吧。”
林曜被秦挚牵着手走出浣衣局,边在心底吐槽——
暴君脸皮真厚,说这话脸都不红下,他在这受苦到底是谁害的啊?
罪魁祸首没有资格心疼。
当然,他也就想想,是不敢当着秦挚面说的。
走远了些,林曜就听到浣衣局传来朱莲鹊凄厉的求饶声。
林曜脚步微顿。
秦挚忽地问:“曜曜是否也觉得朕残忍?”
林曜摇头:“朱嬷嬷冒犯陛下,她是罪有应得。”
无论是用柳眠代替朱秀,还是要灭林曜的口,朱莲鹊都做的顺手,显是惯犯。
林曜不是圣母,朱莲鹊想要他的命,秦挚却是救他命的人,孰是孰非他分得清。
秦挚倏然笑了:“曜曜果真与旁人不同。”
林曜情话张嘴就来:“因为我爱陛下啊。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里,陛下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