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三天骨头都快散架了,更别提秦挚还病着,又是体力输出的那方。
秦挚闻言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他都险些忘记装病这茬。
他掩唇咳了声,虚弱道:“还好。”
“那就好。”林曜松了口气,顿了顿,又试探地小心问:“昨晚陛下答应我的事,没忘记吧?”
秦挚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紧蹙着眉:“朕从不食言。”
他冷冷说着便掀开被褥起身,径直往外走,不想跟一心只惦记着离开的林曜再说一句话。
又生气了?林曜莫名看着秦挚背影。
半晌又激动起来,这实在是个大喜讯,俨然盖过了林曜心底丢失药丸的痛。他得把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青釉。
那之后,想到等接应秦挚的人来了,自己就彻底自由了,林曜便浑身舒爽。
而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也看什么都高兴,见到臭着张脸满身暴躁气息的秦挚都能笑脸相迎,秦挚霎时脸更臭了。
这个林曜简直狂妄放肆、罪该万死!
然而林曜也万万没想到,他们没等来接应的人,这晚却先等来批袭击的刺客。
一支淬毒的箭矢在他们吃饭时猛地射穿窗棂,深深钉进椅背中。
若非秦挚躲的快,那支箭此刻射进的就是他的身体。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林曜跟青釉一跳,而紧接着,林曜瞳孔紧锁,忽地看到更多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
秦挚一把护住林曜,对吓傻在原地的青釉喊道:“躲桌下!”
他边说边带着林曜险险避过数根箭矢,随后把他也推到桌底,抓起桌上的碗碟倏然击向箭矢射来之处。
只听窗外传来几声惨叫,陆续射进的箭矢终于停下。
秦挚瞥到窗外迅速逼近的刺客,低声叮嘱林曜:“躲好,别出来。”
他转身往外走,谁知衣袍却被林曜抓住:“你别去。”
林曜仰头看着秦挚,满脸担忧,嗓音也微微颤抖着。
秦挚想到他装病骗林曜的事,感觉他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的,不过群无名小卒,奈何不了朕。你们躲好,千万别出来。”
他说着还警告地看了眼青釉——朕若暴露,便唯你是问。
青釉恭敬遵旨,心底却直泛苦。
不得罪陛下就要得罪公子,他怎么这么惨啊。
秦挚关好房门转身,眼底皆是浸骨的杀气。他缓缓走下台阶,下一秒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持剑刺来的刺客霎时一惊,背脊拔凉,反应过来转身时,已被背后的秦挚夺走利剑,咔嚓割断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