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掐回来?”秦挚笑看着林曜,满眼柔情道:“打是亲骂是爱。贵君亲近朕,朕高兴还来不及。朕皮厚被掐几下无妨,贵君别伤着手便好。”
秦挚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林曜瞬间听得毛骨悚然。秦挚不仅不报复他,还关心他伤没伤到手?
这人还是他认识的秦挚吗?林曜心底莫名不安,总觉得秦挚是在黄鼠狼给鸡拜年,别是想憋出大的吧。
“你想干嘛?”林曜警觉道。
秦挚亲昵地牵着林曜手,笑道:“朕说过会对你好的,自是在履行诺言。”
“……”林曜一时无言,半晌挣开秦挚的手,信誓旦旦道:“你别以为对我好点,我就能原谅你了。”
他现在想起秦挚出尔反尔那事,还气的火冒三丈。
秦挚听完笑而不语,也并不灰心,他那晚答应过林曜,会对他好信任他尊重他,说到自是要做到的。他还等着曜曜快一点喜欢上他呢。
那日游湖后,秦挚俨然像换了个人。他每晚都会来重华宫,还破天荒地试着找机会跟林曜谈心。这晚用过晚膳后,他还特意跟林曜道了歉。
“朕知道,先前朕做过许多错事,总凶你威胁你,还故意吓唬你……”
“等等。”林曜警觉问道:“吓唬我是怎么回事?”
“那晚朕说‘杀那些宫女不需要理由’是吓唬你的。朕并无意杀害她们。”
林曜怒瞪秦挚,他先前还真被秦挚给吓到了。
“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吓唬的吗?”
秦挚连忙顺毛:“现在知道不是了。朕越吓唬你,只会把你推的越远。”
林曜冷哼:“你知道就好,我这人很记仇的。那那些宫女是怎么回事?”
秦挚沉默,好半晌才看着林曜认真道:“朕许多年前曾中过毒,后来虽解了毒,体内却留有余毒。此毒隔段时间就会发作,发作时身体滚烫、腹痛如绞,神智也会不清楚,所以那晚朕才会对你动手。那些宫女被杀,也皆因朕当时毒性发作,失去控制,朕对此一直很抱歉。”
林曜其实或多或少都猜到了:“那你这毒要怎么解?看起来很危险啊。”
“曜曜是在关心朕吗?”
“……当我没问。”
秦挚笑道:“此毒不会危及性命,朕的师父也正为朕寻解毒之法,曜曜不必太过担心。”
林曜低声嘟囔:“谁说担心你了?真不要脸。”
说话时两人坐在塌上,已经准备歇息了。秦挚忽从身后拥住林曜,脑袋枕着他肩膀,语气缱绻道:“所以日后,还要请贵君好好保护朕,朕的性命就全仰仗你了。”
“别!千万别!”林曜心底凉飕飕的,连忙想撇清关系:“我可保护不了你,也担不了这责任,你还是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