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秦语墨知道,沈云卿决定还是不拿出来了,准备直接上手用袖子擦就好了。
“你等等,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从沈云卿一开始盯着她的时候,秦语墨就发现了,她见沈云卿一直在看自己手中的帕子,以为沈云卿这又是忘了带手帕,可这手帕自己才刚用过,现在拿去借沈云卿实在很不妥当,就在自己陷入两难的时候,她眼见沈云卿的举动,还是忍不住开口制止了她。
“我说沈少爷,你身边伺候的人都没有提醒你随身带帕子吗?”秦语墨有些无奈了。
沈云卿心虚地摇了摇头,鼓着脸颊,别开脸,不敢与秦语墨对视。
秦语墨看着沈云卿一脸的委屈,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让秦语墨拿她实在没有办法。秦语墨犹豫地再看了一眼手中的帕子,幽幽一叹,把手帕往沈云卿面前一递,“你你先凑合着用吧,下次记得自己要带。”
沈云卿傻愣愣地直盯着眼前的帕子,眸底划过一丝笑意,没想到今晚还收获这个意外之喜。
秦语墨见她不接,以为这是嫌弃自己用过的了,微蹙眉尖,准备收了回去。
谁知手正准备往回缩的时候,沈云卿眼明手快地从她手里把帕子抽了出来,直接放到嘴边擦拭了一下,这上面还带着秦语墨的香味,很是好闻,刚刚秦语墨还拿它用过的,她们两个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了。
想到接吻,沈云卿就想起那天晚上两人不经意的那一吻,秦语墨的唇软软的,甜甜的,让她忍不住回味了起来,不由得舔了舔下唇,视线不小心落到了秦语墨的唇瓣上,晶莹红润,像饱满的水蜜桃,引人采撷,瞬间变得有些口干舌燥的。
沈云卿急忙打住自己的浮想联翩,这可是在大街上,乱想些什么呢,她再次把秦语墨的手帕塞进了怀里,“我把你的手帕弄脏了,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秦语墨觉得这话耳熟得很,沈云卿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她的手帕至今在哪里呢?
算了,不过是一条手帕,秦语墨也不想在这上面和她斤斤计较。
“好了,你这是找我有什么事情说吗?我想沈少爷这么大费周章的叫我来这里,可不止是想请我吃面吧”秦语墨离开原地已有一会,她也急着赶回去了,免得等下她们找不到自己又惊动了府上的人。
沈云讪讪地笑了一下,在心里斟酌着怎么说合适一点。她该怎么跟秦语墨解释她没事跑去偷听人家墙角的事情,秦语墨该不会把她当变态吧。
秦语墨哪知道沈云卿居然纠结起这个问题,见她一脸难色,难道事情很严重,“这事情很棘手吗?”
沈云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总不能告诉秦语墨,她担心秦语墨头顶上长满青青草原而不知才跑去偷听的吧,谁知道偷听来这一件事情。而且她又担心秦语墨听到金翰风与她妹妹私下见面是不是又会备受打击,这让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
“不,不是的。唉,我就这么简单和你说吧,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你听了之后也别难过。这一切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吧。就是差不多三个月前,金翰风和你的二妹妹一起出现在了“云亭楼”,我无意中听你二妹妹告诉金翰风,你有一晚彻夜不归的事情,还说什么你那晚不在粮仓。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说的是我们被关在仓库的那一晚。金翰风信了没有我是不知道,但他说会找人查清楚这件事情,还你一个清白,而我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但考虑到那晚是你我关在一起,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所以我才没去找你。好了,就这样,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事,你别问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秦语墨慢慢地消化着沈云卿霹雳吧啦一下子说的一大堆,虽然她也好奇沈云卿没事跑去偷听人家墙角干嘛,但明显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秦语霖居然知道她当晚没有被关在粮仓一事,这事是她疏忽了,而且有些人也是不能再姑息了。
前些日子,她派了赵肆去查“聚财赌坊”这条线索,后面查到了这间赌坊确实不太干净,像是“仙人跳”各种把戏不知道了上演了多少遍了。顺着这条线索,赵肆打听到了,张启山口中那个叫“李杨”的人,他的确是用化名出来示人的,而且本名叫柳杨,是柳姨娘的侄子来着。
查到这里,上次邴洲大米的问题就昭然若揭了,这明显是柳姨娘在背后搞的鬼,柳姨娘的目的不是对付秦氏粮行,而是她才对,还用的是杀敌一千,自杀八百的方式,这真不知道是该夸她聪明还是说她蠢呢。
查出这件事的时候,正好碰上秦语墨那阵子正忙着,就把这件事暂时搁下了,而且秦语墨觉得秦淮未必会对柳姨娘严惩不贷,毕竟他们现在的目标是一致的。
而且按照沈云卿的说法,金翰风已经对自己起疑了,要不然不会去查这事情。再结合他最近反常的种种,秦语墨心里顿时通透了起来。
沈云卿见秦语墨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眉头紧锁,未言一语,以为她这是真的受到刺激打击了,百般不是滋味,她没想到金翰风原来在秦语墨心里的位置那么重要,能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秦语墨也陷入了愁思。
“你你还好吧?”沈云卿虽不舒服秦语墨为了金翰风黯然伤神,但还是试图想开口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