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婶子手指到尘暗公子脸上骂道:“你小子好不知福,要不是看你姿色出众,老婶子还瞧不上给你介绍这样发家的营生呢,你倒好,竟然还责辱起老婶子我了!”
尘暗公子呵呵一笑,厌恶的驱赶道:“我念你一把年纪,不愿说狠话葬送我毕生的功德,谁知道你为老不尊,说出这般恶心人的话来,真是好不知羞,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顾忌了,大晚上的,将周围的邻居们都请了来,让他们看看你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一个巷子生活了这么久,我竟不知你还干着这样的一项营生,真是叫人开了眼了!”
槐婶子见尘暗公子软硬不吃,再待下去也无甚意义,所以甩了甩袖子,愤愤的出了门。
岁儿故意将烧了的纸钱泼到槐婶子的身上,幽幽的说道:“老大人,你要找就找这老虔妇吧,是他欺负的公子,你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可别让这老虔妇当着你的灵堂造孽去!”
槐婶子拍着身上的纸钱,双腿发软,大骂着晦气,灰溜溜的走了!
第二日,槐婶子在先前约定好的地方等到牛姐,心虚的说道:“小姐,昨天的事情没有谈成,那尘暗死活都不愿意,老婶子没帮上你的忙,实在是惭愧!”
牛姐听完也没有生气,又给了槐婶子一吊钱说道:“你替我好好盯着尘暗公子,若是发现他收拾行装要跑路,就立马到昌乐阁通知我!”
槐婶子连连应承道:“好嘞好嘞,小姐你放心,老婶子我一定替你盯好了,不叫他跑出这个院子去!”
“只是小姐,那尘暗公子总归是将身子抵押给青楼了,他也不常在这里住!”
牛姐无所谓的说道:“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在昌乐馆里有个相好的,近些日子我都宿在他那,尘暗公子回不回楼里,我总会知道的,你只需看好他的这处院子,不叫他偷偷逃跑就行!”
槐婶子郑重应下:“小姐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绝对给你办好了!”
今日是羊老丈出殡的日子,羊家的院子来了不少婶子叔伯街坊邻里,他们帮着尘暗公子抬着棺木送出了门,放在柩车上,拉去城外安葬!
尘暗公子穿着一身孝衣,一边哭一边扶着柩车前行,直到到了安葬的地方。
披麻戴孝的尘暗公子作为羊老丈的长子,站在出殡队伍的最前端把手中的瓦盆摔碎,抬棺的人听到砰的响声,才能抬起棺椁,将棺椁放进挖好的坑里。
殡葬仪式结束后,尘暗公子回到院子收拾了一下行李,随后去了青楼。
槐婶子一路跟踪着尘暗公子,看着他进了昌乐馆,才向里面的牛姐禀告尘暗公子的行踪。
等到晚上,尘暗公子同老鸨提出解除抵押的事,老鸨倒是没有过多为难他,毕竟这几年尘暗公子替昌乐馆也赚了不少钱。
“尘暗,你要是走的话,我还真是舍不得你!”
尘暗公子微微颔首道:“我阿父已死,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再说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我的身世,如果不亲自过去看看,心里肯定倍受煎熬!”
“这些年若不是您大发善心,让我时时接济阿父,恐怕我阿父也活不了这么久!”
老鸨笑嘻嘻的说道:“你呀,和我的干儿子是没有区别的,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你,所以才纵着你,如今你既然有了亲生母父的下落,那我也就不留你了!”
“我观你的相貌,也能看出你的身世定然不凡,但愿你以后的日子能过的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