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茶盏里的川红却带了一股旁的细不可查的玉露茶的味道。
“玉露茶掺在川红里,味道竟是如此别扭人。”玉瑶喝了一口就将那茶盏放下了。
戏谑的声音传进妇人的耳朵,让她不由一哆嗦,其实玉瑶刚刚进兽医馆的时候,正房里的主人便让她打发了这个女人。
甚至还称呼她为玉瑶。
她是个只听房内那个主子话的奴仆,里面那人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可是面对着跟前这个脑路清晰又见识极广的女人,她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了。
那妇人黑着脸径直将茶盏收走,厉声道:“姑娘用茶挑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儿,拿不出什么好茶!”说完又将茶壶收起来,扫了玉瑶一眼,道:“请回!”
听到那妇人的语气,玉瑶更是觉着不对,只是在这穷乡僻壤里,她又的确不敢妄动。
玉瑶反应极快,纤长的手指一下下的点在桌上,听到那妇人一蹦三尺高的模样,不由镇定一笑。
那妇人着急的唾沫横飞,看到玉瑶冷静的不能再冷静的脸,忽然就有些沉寂下来。
她这一套泼妇骂街的水平,在跟前这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女人跟前,不管用。
她狠狠剜了玉瑶一眼,随后进屋去了。
那妇人一进门,朝着内室里那个懒懒靠着太师椅坐着的男人,道:“您还特意嘱咐,让奴婢好生伺候那女人,您瞧瞧,她刁钻又狡诈,她似乎是看到了咱们在柴房里藏得那个女人,好出风头!”
那个靠在太师椅上的男子起身,只见他身穿一件琉璃色的长袍,满头长发用贵重的玉簪簪住,一双凤眼,极为明俊逼人。
“她素来不是爱出风头的,她是猜到了关着的是秦玄策的嫡妻。”那个穿着琉璃色长袍的男子,声音很是清朗,讲话的调调更知他出身不凡。
那妇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赫赫皇家威严,不由手指一攥,心里渐渐有些发憷时,却听那男人,用玉箫有节奏的敲着桌面,狞笑道:“去,她既是乐意管,一并捉来!本太子还当真有话跟她详细聊聊。”
玉瑶看到那妇人久久不出来,思索了片刻,忙带着紫檀出门去了。
紫檀上了马车,只听见玉瑶不停地催促马夫快些赶车。
“小姐,一个兽医馆,咱们也不至于这般,她方才说东郊还有一个,不如我们去瞧瞧?”紫檀看到玉瑶似乎有些焦躁不安,便声音和缓的劝慰着。
“怕是要被围困了。”玉瑶眉头微微皱着,眸底闪过一丝疑虑。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队人马从后面疾驰追赶来。
紧接着,就听见刀剑的声音,马车猛地一顿,有什么东西滚落在了车轮旁。
“这……小姐……”紫檀掀开车帘儿,看到车轮旁那颗流着血的车夫的头颅,她忽然就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