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乱,对于突然接触到如此惊世骇俗的秘密,尚还不及适应。但思来想去,总觉得这蛇女突然对自己讲解这些又甚是唐突。
联想到昨夜至今的一切,她的意志似乎并不在于谋人性命,隐隐的好像猜想到了什么,想到这点又不禁觉得太过离谱,但苦思冥想亦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暗忖不已:“听她口气,她经历的男人甚多。我就算再独特,也不至于让她如此掏心掏肺的讲出这些。凡人主导世界,那就有其中的道理,人妖殊途,才断然可循,她没必要一定告诉我。那,那她这样做······”
心中一个念头急急放大,呼之欲出,“除非,除非她有求于自己?”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家世一般,有什么是值得她所央求的呢?
一念及此,原本存留于心中对这蛇女的恐惧防范之意立马削弱了许多,想这女子妖娆风#骚,又自视甚高,定然不会低声下气的央求别人,这种人能做的或是引诱你自己上钩,或是强行压制你执行,越想越是笃定。
昨夜他装傻充愣让蛇女着了他道,那时便暗觉女子其实都有迹可循,既有先例,此时倒是对自己的推算深信不疑。
身心顿松,想到自己一路来时时想到的就是要被她吞入腹内,束手束脚,且失态落魄,大觉惭愧——冯兮无啊冯兮无,你忒也没种了些。
又想他昏迷时,她照顾有加,现在想来,便连刚才喂服的物事也必然有某种强身健体的特效,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心中暗暗下决定,男子汉大丈夫,还是洒脱点好,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态骂人了。倒是她既然必有地方用的着自己,有恃无恐,何必再那般忌惮。
此时,日将中天,万缕霞光冲天而起,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绚烂而明丽,一如她脸庞那深陷的酒窝,冯兮无呆呆的瞧着她,心想:”倘若她不是这刁钻古怪的蛇女,倘若我不是在昨夜那场景遇到她,定要索要电话,好生追求一番!“
见他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眼带一丝柔情,女子竟然无端涌起一股晕红,娇滴滴呸道:“呆子,瞧够了么?”
冯兮无这才幡然醒悟,哈哈笑道:“仙姑妹子气质卓越,必然是天仙转世,怎么瞧也瞧不够哩。”
蛇女咯咯笑道:“油嘴滑舌。仙姑妹子也是你能叫得的,姐姐叫木婉婷,可记住啦!”冯兮无道:“又是木,又是玩,又是停的,难怪这么能捣腾。”他挺挺胸道:“我叫冯兮无。”木婉婷吃吃笑道:“专门吹雾的么?难怪和你在一起处处是雾。”两人哈哈大笑。
冯兮无瞧了她一眼,想:这妖女喜怒无常,但也不是那般难相处。微微一笑道:“婉婷妹子,你究竟找我何事?昨夜相遇蹊跷,你不会是事先便想好了洗澡给我看!”
却见木婉婷素手招展,气旋顿生,吸蝴蝶般将冯兮无卷了上去,跌到他的怀里。冯兮无正要逃开,已被她蛇一般的玉臂搂个正着,伸手去推,岂料正好按到那两堆软香滑腻的肉球上,大惊之下赶紧松手,登时压到木婉婷的身上。
木婉婷双臂紧紧将他抱紧,在他耳边吃吃笑道,“小坏蛋,现下这么不老实,就不怕你妈骂了吗?”
冯兮无知她又故意挑逗自己,昨夜胡乱编造些理由,哪能当真,当即将计就计一口吻在她雪白柔软的胸脯上,含糊道:“我妈没说过不准亲穿着衣服的姑娘。”
木婉婷“啊”的一声,浑身酥软,竟然满脸绯红,有些害羞,伸手重重的掐了一把冯兮无的大腿,嗔道:“讨厌,这般不老实,你吃了人家的丹精,脱胎换骨,自然就要跟人家走一趟了!”
冯兮无吃痛,口中乱叫,暗呼糟糕,感情这妖女是要带自己去某个地儿。且听她口气,那丹精可是了不得的东西。见四周嶙峋怪石,组成一个奇形怪状的阵型,开玩笑道:“难道婉婷妹子要带我去见娘家人,许下这丹精的嫁妆!”
木婉婷展颜咯咯大笑,拍手道:“小傻蛋儿不是真傻,这般聪明,未卜先知。既如此,还等什么呢!”
冯兮无大吃一惊,不想妖女着实毫不客气,竟要带自己去她老巢。“嘶”不禁浑身冰凉,“那不是那里有一堆蛇人。我命休矣。”两眼一翻,似掉下万丈深渊,一颗心随风在不见底的空中沉落。
当是时,日上中天。,木婉婷将冯兮无拦腰抱起,脚下踏风疾点,“嗖嗖”几声,便窜向半空,观其位置,恰好置身于石阵中央,樱嘴轻启,异香扑鼻,一团青紫色的气雾幽幽升腾而出,在半空缭绕聚合,渐渐化成一团翠绿的气丹,正是其修炼的本命蛇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