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种极度的煎熬。
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朣朦将李菡萏的尸身放置在冰床上之后,一开始有时候会时不时将对方解冻,温柔地触碰。
得到的永远都是冰冷僵硬。
但是时不时将对方抱出来也不是个法子。
就算时间再短,随着次数的增加,对方的肉身终究还是会*。
久而久之,朣朦便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只敢看。
这日,待忙完山峰要务,朣朦正打算回洞府。
却看到苏幼雅只身一人等在青竹小院门口,背着一把长剑,装扮干脆整洁。昔日时常披散脑后的发丝今日却高束在头顶。
装扮虽然瞧着英气,可苏幼雅眼角眉梢处袒露的神态,嘴角上扬时的笑意,实在叫人只能说一句温婉。
见朣朦过来,欠身行礼。“朣朦峰主安好。”
朣朦点头,同时微微蹙眉。
他们当初的师兄弟中,唯独只有苏幼雅改了口。
其余人还是照例称呼自己一声大师姐。
习惯也好,苏幼雅此人总归是看的最开最透的。
她倒是聪明,凡事都有自己的打算。只是这样子的人,实在叫人看不明白。
可交之,却不宜近交之。
“何事?”朣朦反问。
苏幼雅:“昔日承蒙师傅多番照顾,如今幼雅才能有今日。可修仙一事,闭门造车,此生注定不可能有大作为。天地之大,也非玄天宗可概括。今日,是特地来向峰主请辞的。”
朣朦蹙眉:“你要外出游历?”对方才筑基修为,实在不妥。
“恩。”
“不妥。你修为并不适合游历四方……”朣朦反对。
“多谢峰主记挂,幼雅去意已诀。”苏幼雅道。
看她这意思,今日不过是来知会一声,就算朣朦拒绝也于事无补。
朣朦自然也不打算去挽留她,淡淡道:“既然如此,那苏师妹多加小心。”
苏幼雅笑道:“自然。”
说罢转身离开。
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停下来,说道:“大师姐,幼雅忽地想起以前往事,师傅闭关重伤苏醒之时。那时青竹峰比现在可热闹极了。”
朣朦道:“你还称呼她一声师傅?”
苏幼雅转身,见朣朦这话里头没有丝毫的诋毁,心中松了一口气,道:“她担当的起,自我拜师以来,不论何时。”
朣朦敛下心神。
是啊,不论是以前的李菡萏,还是后来的这位,都担当的起。
“多谢。”朣朦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