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动作的确是救她于水火之中,她真的离睡着不过几秒钟。
想把咖啡还给她,她轻轻点了点医生的衣袖,医生回过头时打了个哈欠:“给你的,我一会儿就下夜班回家了。”
“啊?”
“你已经困得不行了吧?我刚才是救你出来,不过为了不给人说你偷懒,你去我休息室待会儿,刚才那个排班表你再打一份给我,我找护士长有用。”
“好的。谢谢你的咖啡,不过我……不太方便,这两天不能喝咖啡。”
说完这句话胡羞就腹痛,腰背完成一个扭曲的弧度:“我可能下午得请假了。”
“这么严重?”
“偶尔,最近可能比较累……”还不是为了李埃,周末突击了三场医疗大会。
“那你需要注意的不是不喝咖啡,而是吃药——跟我走。”
裴轸走在前面,胡羞弯成虾米蹑手蹑脚跟在身后,医生的休息室和自己的没什么两样,除了办公室稍微大一些,多了个沙发。
裴轸的工位上很干净,没有家庭合影,厚厚的书都在贴墙的三层书架上,书立码着文件资料,桌上放着听诊器,衣架上挂着一件绿色格子外套和两件泛黄的白大褂。
裴轸从抽屉里拿出药递给她,又在饮水机弯下腰:“科学止痛,再遇到这种情况,就吃布洛芬。”
胡羞握着纸杯,咖啡还一口未动。裴轸看了看她:“不要通宵熬夜,刚才资料标题上那么大的错别字,我给你改掉了。”
“这一盒都给你吧,我先下班了。”
“谢谢……”
“不客气……”裴轸低下头认认真真看了一眼他的工牌:“胡羞?本名吗?”
“嗯……”
“有点意思。下班了,再见。”
如此绅士的医生,一大早上帮了胡羞不少忙。而胡羞不会不理智到把这些也当成对她留情,经过秦宵一这一役,她已经不再把这种出手相助当成暧昧了;尤其在办公室里同事相互帮忙,除了说明医生有颗美好的心外加擅长职场关系,完全没必要多想一层。
胡羞吃了药肚子坠坠地疼,很虚,但没有再冒虚汗。她把排班表打印出来用夹子夹好放在裴轸的桌上,玻璃板下压着一张明信片,是北欧的极光。
做完了工作胡羞请假回家补眠,躺在床上看到桌上的dvd又睡不着了。
都说疲惫会击垮冲动,而胡羞不会,看着手机里的场次,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