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三发点射,耳机里传来更残弹的告警。
变态鬼子的面甲碎裂开来。他维持着抬头的姿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换弹匣,调转枪口,四周围的烟尘刚好沉淀下来。
新目标是最近出口处的鬼子兵。我瞄准时,他正在观望变态鬼子倒下的方向。
应该是从数据链情报中得知有同伴身亡的消息了吧。
不过他用侧面对着我,实在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呢。
三连短点。
目标身后的石柱爆出碎屑。
该死的,才30米就打不中了?训练我射击的达蒙中尉会不会气的从坟里跳出来骂街啊?
点射的枪声被更加密集射钉的呼啸所掩盖。
另外两人似乎不在乎同伴的身死,或者他们正沉浸在单方面的杀戮中难以自拔?
目标疑惑的侧身转头,看向被击中的石柱。
这是他今天犯的第二个错误。
没有第一时间寻找掩体,而是像木头靶子般站在原地不动。
普通的菜鸟也没有这么笨吧。
再次瞄准,目标变成了背对着我,三发点射直取鬼子兵的后背。
血花飞溅,鬼子的后背一片狼藉。
“啊!”
年轻女人的尖叫刺痛了我的耳膜。
不会又是女人吧。
我尽量不去推论耳机中的尖叫属于谁。
声音和视觉影像相联系,结论自己跳了出来。
我又杀了个女人。
“你同变态鬼子兵没有两样,杀戮的对象中同样包含女人和孩子。”
自我厌恶的一面在脑海里厉声喝问。
一直以来,构成我价值观的基础正在崩塌。
虽然不是有意,我确确实实杀了女人和孩子。
理智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错,不用为此负责。
可是我无法欺骗自己,我已经是个会杀死女人以及孩子的,彻头彻尾的恶棍了。
女人的惨叫声后,市场内的枪声突然停止了。
有人指挥似的,平民们也安静下来。
诡异的气氛下,恐惧在人们的面面相觑中蔓延。
不明所以的比邻星语在耳机中急促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