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家伙一直装作病怏怏的,原来都是骗人的。
他从南房顶只用了两步,就越到了东房顶,而且声音极小,我惊讶的连头发都竖了起来,如果没有才猜错,他施展的一定是电视里失传已久的轻功水上漂功夫,要知道南房离东房中间足足有十米的距离,他只是用了两个踩踏就纵身跳了过去。
司南这老头子绝对不是一般的老头子,很可能是江湖上的传说大鳄,他这一手给我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了,万一让他发现我,给我来个杀人灭口就不太好了。
他在房顶上像只狸猫一样轻盈,一个倒挂金钩悬在房檐下,与此同时他单手一推窗户,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射进房间里,窗户又恰时“嘭”的关上,这一系列动作不到两秒钟,我都看傻了眼,好一会儿缓过神,赶紧往房顶爬去,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连连几个空翻,才从院子里跳到面子工程楼的后面支撑铁架旁,我不敢顺着架子逃出去找包子,说不定外面就有人在接应司南老头儿,现在出去肯定被抓个正着,只能找了根儿铁丝撬开门面的后门——这里是整个大杂院的出口。
后门里面有两个口,一个直通门面正门,一个直接通往楼上,我疾步上了楼,通过二层楼的假楼道,一路走到隔壁一栋楼二层阳台,悄摸跳了进去,里面的主人打着震天的呼噜,我捏手捏脚的从他们家正门走出去,翻身从楼道窗户上了六楼楼顶,沿着楼顶一路向附近各个楼狂奔,这才逃出了和平街。
坐在一家超市门口,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特事处是个什么鬼东西,司南那么好的身手,那么杨爱国会强成什么样?那个卫中呢?花妙呢?这几个人不但让我看不透,而且现在让我恐惧,他们绝对不是一般人,他们做的事也一定不是一般事。
可是……既然当初我由他们接管,在赦免我的罪行前,他们也根本就没有想要抓捕我,那么接管我的意义在哪。
想到这里,更大的一个谜团出现在我脑海中。
唐枪和林森说是来监视我,可是这段时间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我严重怀疑他们是不是来监视我的,也许这“监视”一词根本就是个借口!
至今他们都很少出现,这么推理的话,他们两个是来干什么的!
难道校长已经被他们囚禁了?
不可能啊,一个那么大的官怎么会被别人软禁,我真是想的太多了。
郁闷了一会儿,到超市里打了个电话给包子,提示不在服务区,这货藏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打了个车赶回家里,已经四天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变成了什么样子。
回到家中,大门上贴着封条,我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身份证,钥匙在我躲避警察的那天锁在家里面了,只能用随手捡来的铁丝打开自己家的大门,还好没有邻居看到。
房子里一股发霉的味道,因为北台市处于大山腹地所以空气潮湿,不住人的房子很快会变得老旧,窗户可能是被警察关上的,我随便打扫了一下室内,打开窗户通了风,才勉强可以住人。
热水、电都还有,我全身都是汗水,在浴室洗了个澡,用吹风机对着镜子一点点吹干头发。
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突然一懵,一个恐怖到骨头里的冷寒念头冒出来——我现在对着浴室的镜子,灯光反射是折射,我可以看到灯泡。
可当时我在马珊珊家里,看到一双眼睛,那个眼睛和我对视,说明火光透过镜子折射到诡异眼睛的方向,我看到的应该是一张带有眼睛的脸,而不是单单一双眼睛!
那张海报是塑料的,如果镜子折射打火机的光到海报上,那么海报反射的光完全可以打亮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