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在一旁也听出个七八分,他明白巴颂会中毒很可能与写字有关,于是他便开口对老民工道:
“我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但这个时间段里只有你一个人接触过巴颂,所以警察查下来的话第一个会找你,你被列为嫌疑人的可能最大。”
吓唬人对刘枫来讲只是小菜一碟。
老民工哆哆嗦嗦的道:“我真的不知道巴颂师傅是怎么被害的,我走的时候他确实好好的,我该怎么办啊?”
刘阳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道:
“兴许我们可以帮到你,但你要如实把你见巴颂师傅时的细节讲出来,还有,求巴颂师傅写字真的是你本人的意思吗?”
听刘阳这么一问,老民工脸色一沉,脸部的肌肉都有些抽动了:
“不……不是,不是我的本意,是一个女人让我……”
“一个女人?”
“嗯,今天早上我来上班时,在快到公司时遇到一个女人,她给我一套笔墨用具,让我帮她请巴颂师傅写一幅字,并要求我不能透露是帮她求的字。她说如果事成,就给我重金以示酬谢……你看,这钱还在这里呢。”说着,老民工颤抖着双手从兜里取出一叠百元大钞。
刘枫突然插嘴问道:“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是一个少数民族打扮的女人,三四十岁。”
“嗯,那写字时的详情你再讲讲,”刘阳示意他继续。
老民工于是把怎么拜见巴颂,又如何求字的细节详细的讲了一遍。并一再强调自己是无辜的。
刘阳听完之后,向老民工摆摆手道:
“好了,你去忙吧,和你的伙计把这里收拾一下。”
“总经理……那我……”老头看着刘阳,神情可怜。
“噢,你放心,警察那边我会出面帮你解释清楚的,保证你不会有事。”
“太好了……那这钱……”
“嗯,你拿着吧,别人给的干嘛不要,不要白不要。”
“谢谢,谢谢……”老头千回百恩万谢的去忙了。
“日防夜防,没想到还是被她得逞了。”刘枫恨的牙齿更加痒痒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巴颂不就是写个字吗?只是用到手,他又不可能把那瓶墨汁给喝下去!怎么可能就中盅毒了呢?难道那女人用的是符降或是飞降?又或者是灵降?都不可能啊,这方面巴颂早就有所防备了。”
“嗯,不要瞎猜了,刚才你猜了一遍,但就是没有提到盅降,也就是虫降。”刘阳道。
“我知道,可巴颂不是说,下虫降得被害者吃到肚子里去才有效吗?他又没把墨汁给喝下去。”
“嗯,不错,巴颂是不会去喝墨汁,即使他喝了墨汁也不会有事,因为盅毒根本就不在墨汁里。”刘阳道。
刘枫不明白,沈冰和那个小秘书也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不在墨汁里?哪她下在了什么地方?”
“笔尖,盅毒被那个女人下在了毛笔笔尖上。”
“笔尖?我不明白,就算笔尖上有盅毒,巴颂难道道会去吃……噢,我知道了……”刘枫说到一半,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嗯,我想你已经猜到了。真正喜欢毛笔书法的人,尤其是老人,十个里面就有九个有舔笔尖的习惯。刚才那个老民工的讲述也可以印证这一猜测。唉,就如你说的,真是防不胜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