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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虽是个无赖,但平日里一起狼狈为奸的狐朋狗友也不少,这两天她在外面躲债一直没敢回家,今日这事还是以前一起喝花酒的姐妹看见了跑去跟她说的,她本是不想管的毕竟她那妹子还没将她的赌债还清她躲还来不及呢,哪有闲心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后来一听这事和那日徐渔相看的人家有关,又想到那日去宿柳眠花楼偷眼瞧见的的人,便起了心思。
躲着追债的那群人赶来时就见肿着半边脸躺在地上撒泼的徐氏,徐大再是个混不吝也看出为那小郎出头的宁湛不是个善茬,便任由徐氏闹腾自己躲在人群里先观察了半天。
她不管具体是什么原因闹起来的只要能讹到银子就行,后来见徐渔要将人拉走这才不得不出来阻止,如今徐氏又在自己面前这般哭诉她这个做妻主的为夫郎出头正是理所当然的,遂故作心疼的将徐氏扶起来,一脸的愤怒。
“谁打的你?看我不揍死她,连我徐大的男人都敢打活的不耐烦了!”
她这边咋咋呼呼的又嚷嚷了起来,夏京墨在看到徐大的瞬间便不自在起来,倒也不是因为怕她,毕竟现在他有宁湛在身边,主要是他很不喜欢她看人时那色眯眯的眼神,赤裸裸的像是要将人衣服扒光似的。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更不想让宁湛再跟他们纠缠下去,在徐大还没向这边过来赶忙拉了拉宁湛的衣袖,小声道:“阿湛我们快回屋去吧,不然待会又要被他们缠上了!”
夏京墨跟个小乌龟似的小声建议道,自以为将自己藏起来麻烦便不会找到自己,遇到坏人打不过还躲不起吗?
哪里想到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别人就会良心发现放过你的,对付无赖一味地忍让是不行的,有时候是不得不来点强硬的。
他这单纯天真的模样看的宁湛心尖都软成了一滩温水,忍不住当着外人的面将那双拽着她衣袖柔软无骨的小手攥进了自己的掌心里轻轻地捏了捏。
朝夏京墨微红的脸颊笑了笑,给了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转头向骂骂咧咧的徐大喊道:“你那夫郎是被我打的,要怪就怪他嘴巴不干不净,怨不得旁人,你也别在那装模作样,看的我恶心。”
听到宁湛毫不留情的讥讽,纵使是老江湖的徐大脸皮堪比砖块厚也尴尬了一瞬,好在她多年的脸皮也不是白练的,转眼的功夫又恢复如常。
转身朝宁湛笑了笑也不装了,拉着徐氏来到俩人面前,“小姐话不能这么说,男人眼界窄做事欠妥当,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拌两句嘴也常有的事,做女人的自当多包容些。”
宁湛毫不留情的讥笑道:“他又不是我男人,要包容也轮不到我来呀!”
闻言,徐大笑脸一僵,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又善解人意的给宁湛捧高帽,“小姐这是说笑了,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想必也胸怀坦荡,也别与我们小门小户的计较,先前你会动手打人应当也是无意之举。”
说完见宁湛面色还算和缓,眼珠子转了转,做出一副附小做底卑躬屈膝的模样,“我虽明白这道理但你也看见我这男人脾性了,别的不会就是嘴巴碎的很,这要弄不好被他嘴快将这事传出去怕是不好听!”
所谓出手不打笑脸人,徐大无赖归无赖但在逢场作戏上倒是一把好手,她前半句倒是说的人模狗样儿,到了后半句便露出心中意图了。且这上下嘴一碰便将锅甩在了徐氏身上,又将这场污蔑的闹剧说成了男人之间的小打小闹,暗地里又指责了宁湛的心胸狭窄,倒是将自己给摘了出去变成个通情达理来劝和的好人。
她这是摆明了想要来讹宁湛这个新来的外户,小镇上不比繁华的都城,想要安家落户邻里和睦,日后交友访客不受排挤,再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在还未立住脚跟的时候也是要格外爱惜名声的。
遇到这种事即使吃了亏也得闷在肚子里,至于以后会不会遭到报复那就不是徐大会去考虑的,只要能借此讹笔银子供她花销就行。
可她却没想到面前女子最不在乎的就是这虚名,且她也无需去在意。
"如此说来还是我的不是了?”宁湛冷笑一声,对于徐大无赖言语丝毫不为所动,反倒露出一抹玩味“可这事都以发生,难不成还要你家夫郎打回来。“
“那倒不必,就算是小姐的错,普天之下也没有男子动手打女人的道理”徐大见宁湛听了自己的话也没有恼怒的迹象,以为真是怕坏了名声,想要大事化小心里暗自窃喜了一番,原先还高看了她一眼,没成想到底是年轻不经事,自己稍微强硬了一些便慌了神,不由的得意起来。
好在还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维持一下自己通情达理的模样,故作尴尬的搓了搓手,说道:“只是你也看到了,小人也就是个平头小民比不了小姐的富贵,小人的夫郎虽是个男子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也需要他来操持,如今破了相怕是也出不了门干活,这家里本就困苦,小姐你看这……这……”
她话未言尽,但明眼人都听出了她的意思,宁湛了然的笑了笑,做出一副焕然大悟的模样,说道:“既是如此,那好说,随我进屋吧,在下拿些银子赠你,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对她的爽快的诧异,揽着犹疑不定的夏京墨回了屋。
徐大闻言一喜,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细长的小眼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贪婪,却忽略了宁湛转身时那一闪而逝的戏谑。
夏京墨被宁湛连拖带抱的揽进了屋,本来还满腹担忧以为宁湛是为了自己名声着想向徐大示弱来个破财消灾,心中还满是愧疚觉得自己又给人添了麻烦,可撩眼一瞥就见那似勾非勾的唇角上挂着一抹讥讽的坏笑,心中顿时了悟。
他就知道……这人不会这么烂好心,虽然与她相处不久但也感觉得出来这人不是个会吃亏的主。
事情虽因他而起,但连带着也把她牵连了进来,况且徐家人两次三番的闹腾,再好脾气的人也该生气了,更何况宁湛这一看就不是能允许别人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的人。
宁湛不知道这短短几步路的距离怀里被自己趁机占便宜的小白兔心里竟然想了这么多,但他有一点却是猜对了。
宁湛虽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但毕竟事关夏京墨的声誉,她纵使可以靠武力让徐家人住嘴,可人多嘴杂但凡被人说出点什么以后都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她可以不在乎但夏京墨是个男子不能日后出门被人戳脊梁骨。
但是……想到这宁湛不由的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等关上门外面的邻里散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有把握让人一个字都说不出去。
事情却是如她所想,等徐家人进了屋,外面围观的邻里一见没热闹看了都纷纷散了。
有了宁湛先前的示弱,徐大自以为是怕了她,进了门也不拘谨了,又恢复以往的无赖样。
大摇大摆也不用主人家招呼,拉了张椅子坐下,自顾自捞起桌上的茶壶摇了摇发现是空的,毫不客气的朝夏京墨使唤道:“夏小郎,这茶壶空了麻烦再烧壶热茶来"
听了徐大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夏京墨气不打一处来,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无语的撇了撇嘴朝天翻了个白眼,张嘴就要回怼,宁湛却是先沉了脸。
她家的小白兔自己都舍不得让人操劳反倒叫一个外人使唤上了,还蹬鼻子上脸了,当即面露不快,将夏京墨拦下,沉声道:“不必替徐大姐麻烦了,屋舍简陋想必徐大姐拿了银钱也不愿在此多待,你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