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爵胸口舒缓了下来,“果然是个傻丫头,多看一些欢乐的电影,我怎么舍得欺骗你!”
沈落都不知道怎么把电话挂的,再听他的话,是多么的讽刺,躺在床上,像置身于冰霜暴雪中,从心里透出来的冷,是什么也温暖不了的。
她觉得自己好蠢,也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怎么还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样,经不住蛊惑,失了身之后,心也找不回来了。
小丽和自己的经历,又一次证明了前人证明无数次的名言,那就是男人不可信。
他和林月在外面快活,之所以还选择瞒着自己,可能真像他说的,还没睡够,等他没有新鲜感了,也就是自己被他狠狠抛弃的时候。
沈落捏了捏霍霍跳动的太阳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她依然睡不着,脑仁像要分离出来一样,痛得整个头,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一直到天亮,精神已经很疲惫了,可意识却很清醒,故意折磨她一样,就是固执的不愿意休息。
她一夜未睡,这个样子根本无法去上班,因为她的工作是救人,很怕精神不济,害了别人,只得打电话去医院,说生病了,想请一天假。
最后迫不得已,在抽屉里找了一片安定,吃了下去,在药物的控制下,才勉强睡去。
秦氏最近的项目,屡次出现问题,每次功败垂成时,却被别家,出稍微高一丢丢的价格,给捷足先登了。
要知道秦氏的生意,几百万,上千万的算是小的,这几次出现问题的,恰恰都是秦氏比较重视的,动辄上亿,又是准备已久,关乎的公司持久和稳定的。
苏季阳看着手里的合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而又邪肆的笑,当然他并不会掉以轻心,对敌人的大意,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以秦爵的狡猾,他应该很快就发现什么,并会采取措施,但是很奇怪,为什么迟迟不见他出手。
苏季阳不由得蹙着眉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水妍。
水妍表情凝重,当时头脑一热,就帮他做了这种事,可之后就后悔了,贪恋他的柔情,被他迷惑,接二连三的又为他做事,可如今骑虎难下。
“苏季阳,这是最后一次!”水妍悻悻地说,“你打压秦氏,是因为沈落?”她心里酸涩。
苏季阳笑得非常坦然,推桌站起,从桌子后面绕了出来,“是,也不全是,你可听说过一山难容二虎。”
“我不管你因为什么,我绝对不会再帮你了!”水妍跺了跺脚,咬牙离开。
手腕却突然被他握住,苏季阳本来长得就英气逼人,再刻意把线条放软,显得眼神忧郁,五官更加倾城,还有他身上,总有一股暖阳的味道,他是水妍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甚至比秦爵都要出色。
心片刻沉沦,她心如鹿撞的,抽自己的手,脸红心跳。
苏季阳拉她坐下,笑得很淡然,“你现在没有退路,也只有我才能保你,你已经让秦氏损失惨重,如果我把这个消息说出去,你可是要坐牢的,那么多钱,你赔得起?”
“苏季阳!”水妍大怒,“都是你让我做的!”
“说出去谁信?你又有什么证据?”苏季阳亲昵的,把她耳边的碎发绕到耳后,“当然,继续为我做事,事成之后,我会如你所愿,你难道不喜欢我了?”
水妍对上他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那种情感,是她想排斥,却排斥不了的,用多大力压制,却有多大力反弹。
苏季阳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秦爵,就没发现什么?”
水妍老老实实的回答,“他不在公司,现在秦氏的大部分业务,都有秦易来管,秦总的电话经常打不通的。”
苏季阳“哦”一声,怪不得,秦易毕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掌管秦氏,如果没有有心人刻意针对他,还能维持平衡,如果有人想刻意做什么,那就更容易对付了。
水妍沉淀了一下情绪,站起身,“我该走了!”
“嗯!”苏季阳眯了一下眼睛,对她打了一个飞吻。
水妍走后,他伸出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十一点多了,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在办公室里,一刻也坐不住了。
脑海里浮现出,沈落那张甜美的容颜,他有许久都没见过她了,每天都会在不经意间想她几次,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月光清冷,人更显得孤独,她的影子,就更加清晰地刻在了脑海里。
他也试图忘记,也找过其他女人,可身边有再多女人,心依然是死的,人活着,真的有太多的无能为力。
苏季阳双手抹了一把脸,头低垂在两腿之间,猛然站起身,拿起旁边架子上的外套,出了门。
沈落头脑昏昏沉沉的,又睡到了中午,虽然睡着了,但是,睡得一点都不安稳,像陷入梦魇一样,噩梦连连,醒的时候,还是很疲惫。
冲了一个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神情有些憔悴,用冷水拍了拍脸,精神才稍微好些,出来换好衣服,正想着怎么打发下午的时间。
恰在这时想起了一阵门铃声,她有些好奇,谁会这个时候来,打开门,看到居然是苏季阳。
沈落愣了一下,从那日医院分别后,他们应该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了,再看到他,思绪万千。
苏季阳心温柔的抽搐了一下,淡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沈落犹豫了一下,无论何时对他都信任,都如亲人一般,“季阳哥,快进来。”
可就这么瞬间的迟疑,就足够让苏季阳心尖疼痛的,在他看来,沈落潜意识里有了戒心。
苏季阳进去坐到沙发上,环视了一下,玄关处,还有一双男士的拖鞋,他眼神暗了下来,她这里自己很少来,但是别人却经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