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从资料袋子里找到卫生棉的试用装,下床去卫生间。她现在身处这个坏境,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一天一天的走下去,即使是行尸走肉般煎熬。
对了,今天还要找郝新月问事情呢。
收拾齐整,直接带着大资料袋下楼。以为昨晚惹了宸弈,他又会离家出走,彻夜不归。但是那家伙也齐整的很,且已经坐在餐桌边用餐了。
想到昨晚两人的不愉快,周念本来有二十分钟时间用餐的,也直接往门口走去。
芬姨忙追出去:“夫人,您还没吃早饭呢。”
“我不吃了,来不及了。”周念撂下一句话,大步的往外走。她不是生气昨天芬姨自保不救她,知道芬姨也是没有办法。她只是不想面对宸弈。
芬姨闷闷的回来餐厅,觉得夫人是嫌弃她昨天的逃避。见宸弈黑着脸从座位起身,芬姨又担心:“先生,您才吃了一点……”
宸弈不等芬姨说完,就大步的上楼了。
芬姨暗暗叹口气,虽然夫人说两人的婚姻是合约的,是假的。但是先生明明心里有夫人,等她吃晚饭,还等她吃早饭。可是先生心里有嘴上不说,面上还冰冰凉的,也难怪夫人会体会不到先生的心意,还把他当敌人看。
周念在地铁站入口看见个早餐摊,就买了一个煎饼果子和一块钱的袋装豆浆。旁若无人的站在路边的广告牌前大口吃起来。
一辆黑色的宾利雅致从路边开过。宸弈歪头看见那女人靠着广告牌毫无形象的大口吃着早餐,眼底的寒芒愈发浓烈。
正低头吃早餐的周念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冷,下意识的瑟缩一下身体,转头望望,什么都没有。吃完煎饼果子,拿面巾纸擦了手,喝着豆浆继续往地铁站走去。
大风媒体公司。
周念一上午都在认真工作,努力把昨晚上创作的广告雏形完善起来。但旁边座位的郝新月就要抓狂了,该死的刘莎居然给她一个安全套的案子!她一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单身狗,居然该死的负责安全套的广告设计!
与之对比的是,刘莎找了平时喜欢拍她马屁的五个人,给他们安排了一个知名品牌的户外运动装备的案子。五个人分担一个案子,人人献计献策,自然是轻松的很。最主要的是他们人手一套户外运动品牌服装,这算是设计者的福利和灵感的来源。而郝新月看着面前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进口安全套,直接将刘莎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问候了一遍。
中午,周念关了电脑收好资料,跟郝新月出去公司。这一路上,郝新月还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
“念念,我们俩上辈子挖刘莎的祖坟了么,让她现在这么整我们,给你一个卫生棉的案子,给我一个避。孕。套的案子。上不得台面的案子给我们,而别人的案子却都那么高大上,这不是那贱人明显的报复我们是什么!”
周念安慰新月:“案子不分高低贵贱,我们不做别人也要做。”
郝新月抓狂:“关键我没有男票啊,没有和男人嘿咻过,没有用过那东西,又怎么知道超薄的,凸。点的,延时的都特么的有什么区别?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做啊。这个案子明明应该给老湿,就是我们设计部最不要脸的烂男人石(湿)宏伟。”
周念”噗“的一声笑了:“老湿去年调。戏你你还记仇呢。我记得你当时给他揍得不轻,至今看见你绕着走。”
“那是她活该!”
两人说着话,到了公司附近一家餐厅,找一偏僻的位置坐了。周念点了两杯果汁,两份套餐,等侍应生走了,就小声问:“新月,昨晚问你宸弈的事,你说电话里说不方便要今天中午出来说。现在我们出来了,你该说说你怎么会知道宸弈的事了吧?”
郝新月平时大大咧咧的性子,这一次却谨慎的四处看看,然后才往桌子前趴了趴说道:“念念,你忘了我那混蛋老爸是谁了?虽然我母亲去世后郝家成给我接到了郝家,但是他不敢公开我的身份,只是将我当成侄女一样养着。我在郝家住了三年,因为郝家成是市委秘书长的关系,所以那家里经常有上流社会、各界政商的人来来往往。那些人一个个看着衣冠楚楚,其实真正是道貌岸然。他们有一次在我家喝酒,喝高兴了,就开始扒咱们市那些有头有脸人的八卦。说的极其难听和下流。我因为下楼来拿东西,就好奇的藏在楼梯后偷听,便听到很多劲爆的消息。”
周念的心提起来:“其中就有宸弈的八卦对不对?”
郝新月点头:“不错。开始是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先说的,那个男人显摆经常出入男色酒吧。而他很肯定的说,宸弈也是那酒吧的常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酒吧是同。性。恋的天堂。那男人还说,宸弈在男色酒吧还有一个长期保养的情人。那个情人极其俊美,比女人都美上三分,且只伺候宸弈一个人。”
周念的手在大腿上慢慢缩紧,原来宸弈真的是个同。性。恋。
郝新月见周念吓得不轻,握了握她的手又说道:“吓到了吧?这还不是吓人的,后面还有更吓人的呢。接着有一个岁数大的男人是公安局长,他说他二十多年前办了一个离奇的案子,四岁男童杀人案。而这个男童就是赫赫有名的宸家长子嫡孙宸弈,被杀害的是一个刚刚满月的幼儿,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事实确凿,但是宸家老爷子护犊子心切,就花钱买办案的人员闭口,只说那个幼儿是佣人看管不利,不小心从床上翻下摔死的,将佣人办了。念念,你想想,宸弈四岁的时候,就能因为争宠和嫉妒杀了自己的亲妹妹。那他现在长大了,心里得是多么的扭曲变态、阴狠可怕啊。”
宸弈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杀了他刚满月的妹妹?
周念整个人都不好了,身子不能控制的颤抖着。郝新月赶紧坐到周念身边,伸手抱住她:“念念,你怎么了?看你脸色白的吓人。”
周念实在憋不住这心里的恐惧,就将自己和宸弈的事说了。开始到现在,虽然才几天,却完全改写了她的生命轨迹。
郝新月听完这个恐怖故事,整个人都惊呆了:“我的上帝啊,念念,你说你现在是宸弈的妻子,还已经被他睡了,且睡了两次?”
周念点头,抖着声音道:“我当初也只是想着报恩,就头脑一热的答应他了。但是去了一趟宸家,才发现宸家的人都对宸弈十分不友好,还说他是同。性。恋,我这才想起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