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祥想不明白。
从他遇见同乡,到回来,再到准备离开,发现证件不见,警||察上门,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就像是密谋好的,有人丢开一张大网,等着他摔进网里。
赵福祥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费力的转身,瞪着李爱国,“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李爱国露出茫然之色,“小哥,你说什么?”
“还他的装,李爱国,你什么时候进我房间的?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赵福祥破口大骂,要冲过去打李爱国,他怒吼着,挣扎着,头上的脏污甩的到处都是,但他没有脱离开警||察的钳制。
黄单的余光停在李爱国身上,这人现在是他的重点怀疑对象。
按照原主的记忆,李爱国是早出晚归,在外面做事,他当初找房子的时候,就碰到对方骑着摩托车穿梭在小区里,车后还绑着二手家具。
但原主工作日的时候,白天都在公司上班,并不清楚李爱国的动向。
原主的记忆里还有个片段,但凡是出租屋里的公用家具,或者是房里的东西出了什么问题,大家伙不用找人,都是李爱国来修。
作为一个擅长修理家用电器设备,有一套工具的人,还是一个房东,李爱国具备开门锁的能力和机会。
张姐和李爱国每天多数时候都不是一起出门的,一起回来的情况也不多,她白天要带不同的租客们看房子,晚上不是四处收房租,就牵着小黑狗溜达。
而李爱国的时间很自由。
黄单指望赵福祥能在走之前发个疯闹一闹,其他人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遗憾的是,警||察把对方押下楼了。
大高个子走到大门口时脚步一停,他转过头,没说什么,只是拿视线扫了一圈,停在一处。
黄单发觉那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眉心轻拧。
几个瞬息过后,那道视线的主人离开。
大门一关,客厅里被微妙的氛围笼罩,几人都没立刻回房。
阳台的狗还在那叫,听的人很烦躁。
张姐去把狗放出来,随手就拿起门边靠着的木板去打,“叫什么叫,要死啊你!”
小黑狗在客厅东窜一下,西窜一下,速度飞快,一看就是没少被那么打,练了两手。
张姐追着打几下,浑身的肉都在颤,她把木板往阳台一丢,坐在门槛上喘气,腰上的好几层堆在一起,让人看了,想去给她扒开透透气。
被小黑狗这一掺合,微妙的氛围消失了。
陈青青回过神来,那个中年人被抓,对她来说是好事。
天知道发现自己被人偷窥的感觉有多可怕,更何况还是那种又脏又丑的老男人,恶心死了。
“房东,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爱国在拿着扫帚扫地,把泡面残渣都扫进簸箕里面,“小妹,我们也不晓得的。”
“刚才那人说是你干的,你干了什么?”
陈青青满眼的不信,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他还说你偷偷进他的房间,多管闲事。”
李爱国摇头,“不知道,我没听懂他说的。”
把簸箕和扫帚放在一边,他一脸的哭笑不得,还很冤枉,“房门的锁都换了,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手上没钥匙,怎么可能进他的房间。”
陈青青还是不信,“可是……”
坐在门槛的张姐说话了,“行了,明儿等人回来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
李爱国拎着垃圾出门了。
小黑狗嗖地一下跟在他后面跑出去。
张姐没挪动屁股,她问的江淮,“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江淮不在意的说,“不清楚。”
张姐摇头叹息,“这年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一拍大腿,“你们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丢什么,要是有丢的,就给派出所打电话,没准就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