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直起身子叹息,“可不,这世道乱的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防住了,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深藏功与名。”
黄单抽抽嘴,“别贫了,风好大的,走吧。”
“那我去取个车,你在这里等我。”
陈越捏捏黄单的脸,他走几步又回来,字里行间都是紧张跟小心翼翼,“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
黄单把手伸过去,陈越牵住了塞进口袋里,用粗糙的掌心将他修长的手指包住。
酒店是套房,空间很大,陈越常住,在他表明自己以后不会再来住了之前,房间是不会被人订走的,他不回国就空着,定期打扫一下卫生。
现在房间里多了黄单的东西,陈越闻出了点温馨的味道,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城堡,回到他为黄单准备多年的家。
陈越看黄单要改图纸,就拿了根铅笔对着垃圾篓削起来。
黄单将陈越娴熟的动作收进眼底,他想起当年在考场的一幕,抿嘴说,“你以前不会削铅笔。”
陈越说他那时候干活干累了,觉得生活很没意思,看不到希望了就在本子上画小人,他把削成艺术品的铅笔放到桌上,“有一天我一个朋友看到我包里的铅笔,说削的很好看,我才发现还真不错。”
黄单拿起那根铅笔看,从狗啃的变成艺术品,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这中间不知道削了多少根铅笔,画了多少个小人,他开口,声音微哑,“削的比我好。”
陈越把小刀放回抽屉里,从后面抱住黄单,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是不是更爱我了?”
黄单转了下铅笔,忽然说,“我们做||爱吧。”
陈越扳过黄单的肩膀,眼神灼热的看着他,说话时的气息粗重,“不是说图纸明天要用吗?不改了?”
黄单放松的亲他喉结,“不着急,做完再改。”
“那你待会儿别哭着求饶。”
陈越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手掌在黄单腰上摩|挲,下一刻就把他从椅子上捞了起来,扣着他的后脑勺亲上去,一路亲到床上。
黄单在唇相依的间隙里说,“把电视打开。”
陈越够到开关,无奈的喘着气说,“祖宗,你也知道自己哭的很大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我让你来吧,你不,说累。”
同性跟异性不同,你有的我都有,完全可以你一三五,我二四六,周末随意。
不过有的人只在上面,坚决不在下面,非常介意,甚至在另一半提出的时候有很大的抵触,陈越不会,只要黄单想,跟他开口,他可以说服自己去配合,但对方不想。
黄单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运动量太大了,他不喜欢,而且也很疼,他看过陈越疼哭的样子,怎么都不会有现在舒服。
还有一点就是,黄单会别扭,三点结合下来,就坚定了他不会去尝试的想法。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走神,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陈越把手伸到黄单的毛衣里面,在他腰上捏一把,就去拉他的裤腰。
做完以后,都快十点了。
黄单屁|股不疼,腰疼,腿还酸,维持同一个姿势的时间久了。
陈越用毛巾包住冰块在他红肿的眼睛上敷了敷药,“被子湿了好几块地方,吹风机是吹不干的,我去叫前台拿一床新的过来换掉。”
黄单说行的,他改图时,让陈越拿了个海绵宝宝靠垫塞在背后,晚上在超市买的,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床被是陈越换的,没让人进来,只是把脏的拿给了对方,“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年轻的工作人员红着脸接过床被,悄悄多看了两眼才有。
陈越把门一关,就去洗了蓝莓倚着桌子吃,他把咬了一口的拿到黄单嘴边,“这个甜,你吃。”
黄单张嘴吃掉,声音模糊的说,“陈越,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去你那边再另找一家事务所,不如自己开一个工作室,我手头上的客户有部分可以带走。”
陈越发现拿的蓝莓不酸不甜就自己吃,“资金方面我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