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一家四个人,便围坐在客厅里聊天说笑,谈笑晏晏,阵阵地欢声笑语飘荡而出!
“冯子轩,你第一次在外边过年,怕是还不习惯吧。”
我的二姐夫,淡淡的笑着。
“可不是嘛,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我还恍惚地下意识要去贴对联呢。”
我晃了晃脑袋,神情自嘲地笑了一下。
“哈哈,对联倒是不用贴。不过,等晚上吃团年饭的时候,我们得去楼下放炮子哦!”
我的二姐夫兴高采烈地说道。
“那如我所愿巴连不得啊!”
我听到晚上我们在吃团圆饭之前,要去楼下放鞭炮,我就一阵欢喜雀跃,无比激奋!
仿佛我的耳畔,在此时,传来了我在家乡全家吃年夜饭的时候,那放响的一声声炮竹声响!
“也不知道咱爹咱娘,这会儿在忙些啥呢?”
这时候,我的大姐眼神有些迷离,出神地凝望着窗外轻声呢喃着。
我们姊妹三个人当中,就数她离家最早,时间也最久!
不知道渡过了多少个,在异乡闯荡的孤苦辛酸的日子!
心中堆积的对父母对故乡的思念,是为最深最浓!
“那还用说啊,老娘肯定是在劈柴火啦,贴对联啦,忙着捣鼓年夜饭啦等等,而老爹只是偶尔给别人理个发而已(父亲是个剃头匠,之所以说他不是理发师,是因为他只会剪平头。同行精心设计出来的时髦新潮的发型,他却愚昧无知哈哈大笑地嘲讽别人,说什么前面像男人,后面像女人那样荒唐云云),然后就是甩膀子闲玩!”
“原来我和轩儿在家之时,那什么劈柴挑水,张贴春联,悬挂灯笼这些,都是我俩一手操办的。”
“如今我们都不在家了,全落到了老娘的头上,唉,真够她忙乎的。”
我的二姐,摇头一声苦笑。
“哎呦,我最惨,自从二姐你走后,这些活路都是由我一个人扛!”
“从三十早晨一直忙到下午吃团年饭为止,累得我是精疲力尽手抽筋腿打颤!”
“尤其是冰凉刺骨的寒风,刮得我双手都冻僵麻木了,鼻子吸溜吸溜地清鼻涕直淌,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冷得脸颊通红通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
我嘟着嘴,满是心有余悸地接话道。
“咯咯咯!”
我的大姐,这时候一阵轻笑,疑惑地问道:
“轩儿,有这么厉害么?”
“还冻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脸跟个猴子屁股似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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