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的归来在荣国公府就如同一滴水落入大海,并没有引起任何涟漪。
这天贾赦在贾琏的陪同下偷偷潜入了承恩公府,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贾赦久久不能平静。
“参见贾爷,主子在德音院等候多时了。”夏守忠恭敬的对贾琏行了一礼,至于同行的贾赦,他只作没看见一样。
自从进了承恩公府贾赦就一直浑浑噩噩的,这会听到‘德音院’三个字,浑身一震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公公,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这是去内宅的方向啊?”贾琏停住脚步看向夏守忠。
夏守忠的神色复杂的看着贾琏,似乎是通过去看另外一个人。
“没错。圣上现在就在大小姐生前的院子里,有些事情大小姐也有权知道。”
“大小姐?”
“您的母亲,张大小姐。”提起张鹿,夏守忠的眼里一片的虔诚。
此刻贾琏无比想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王夫人虽然对张鹿讳莫如深,可是每当有人提起的时候眼里都会流露出疯狂的嫉妒。
至于贾母,每次听到张家的消息都会沉默许久。从府中的老人口中得知,贾母当年对张鹿的感情十分的复杂。有喜爱也有忌惮,曾经对身边人说过,老国公夫妇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给贾赦,眼里全然没有贾政。
在忠顺王和当今圣上的眼里,她是亦师亦友的存在;在忠信王的眼里,她是九天的玄女;在太后和承恩公眼里,她是乖巧懂事的小棉袄。
如今贾琏又从夏守忠眼里看到虔诚的信仰,张鹿的形象在他心里越发的扑朔迷离了。那样的女子,真的会倒在后宅的算计中吗?
夏守忠直接把两人带到德音院的书房内,书房里除了元彻和张衡外还有一名女子。
女子穿着艳丽的衣裙,看样子不是中原人。父子俩一进来就被那名女子吸引住了目光,女儿身材曼妙,皮肤娇嫩看起来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脸上蒙着一层面纱,看不清楚具体的长相,露在外面的一双桃花眼仿佛深潭一般。
“你就是贾赦?”女子的声音十分的苍老,和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一点都不相符。
“是,您是?”
“我叫云嫚,南诏的圣女,也是你的母亲。”
“什……什么?”贾赦被这话惊的险些跌倒在地上。
吓的贾琏一把扶住他,眼神不善的打量着女子:“见过认爹,认祖宗的,还从来没见过一上来就认儿子的。我说这位圣女,您老人家出来是不是忘记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