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殷微笑:“吾只是不愿身染血腥,冒犯了主人。”螣邪郎冷哼一声,正要继续出言嘲讽,赦生童子与狼兽带伤归来。
“赦生?!”见到赦生童子竟然受伤不轻,螣邪郎上前为其疗伤,绛殷则去为狼兽治疗。
“你怎会如此狼狈?是谁伤的你?”确定赦生童子伤势缓和后,螣邪郎收回魔气,皱眉询问,赦生童子无法凝聚雷电,虚弱回答:“慕少艾,借狼兽发现吾的弱点。”
“又是慕少艾!”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螣邪郎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将其斩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魔界,就要有勇气承受魔界的杀机!”
绛殷抬手拂过狼兽流血眼角,放下心来:“狼兽眼睛无事,吾可以治疗。不过……”眉头一皱,螣邪郎一脸不耐:“有话直说!”
绛殷看着赦生童子道:“既然慕少艾能够伤了赦生,恐怕他体内的魔气与伤势……”“不可能!天魔池与本大爷的魔气何其霸道,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祛除,莫非……”
螣邪郎话语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本大爷听那个污点说过,慕少艾体内似乎隐藏着能够吸收魔气的神秘力量,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绛殷上前扶住尚在虚弱的赦生,眼帘微垂:“看来,慕少艾并不像吾等所认为的这么简单。”
第二日,笑蓬莱。
牺牲色相的谈无欲从阴无独那里知道了寻找异度魔界位置的方法,同幸灾乐祸的白无垢一起来到笑蓬莱,将阴无独给的药洒在笑阳有偶的身上。
然后小岳借着撞到谈无欲的时候将一封信偷偷塞到了他的手中,谈无欲心下了然,让同行的白无垢先去客房等待后,便往笑蓬莱外走去。
在外面看到平安无事的友人后,谈无欲放心了许多,公孙月也详述了一番他们的逃亡经过。
“笑蓬莱之主?那外传蝴蝶君已死非是事实了?”
公孙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耶~这件事当然是事实,必须是事实。”谈无欲会心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想不到你们竟是被这名奇人所救。”
公孙月又说道:“奇人尚不只一名,你可知指点吾前往笑蓬莱的人,正是一名风姿灵秀的古乐家。此人现身前有羽翼腾空,手持胡弦,非是一般人物。”谈无欲闻言十分讶然:“是他!羽人非獍。”
公孙月:“你也认识此人?”
谈无欲点头:“听过其名号,知晓此人但不相识,好友杀害笏君卿这件公案已有转圜的馀地了。”公孙月一脸好奇:“怎么说?”
谈无欲笑道:“如果是这个人指点你生路,那就表示他认为这件事尚有蹊跷,并不认为你或蝴蝶君是直接的凶手,只要有他介入调查此事,背後的凶手势必现形。”
公孙月若有所思:“听起来此人大有来历,因何江湖中形迹不着?”谈无欲答道:“此事一时难以说清,总之,见你平安无事吾就放心了。对了,方才好友话中的也字是何意。”
公孙月解释道:“当初宫紫玄重伤蝴蝶君时有一位神秘人出手相助,又叮嘱吾尽可相信羽人非獍之言,还告诫吾不要将蝴蝶君的伤势告诉路上所遇到的任何人。就在昨日,他以琴师的身份出现在笑蓬莱,又留下了一句劝告,然后便离开了。”
说完,公孙月不经意间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抚扇轻笑:“刚说着,人就来了。”
谈无欲顺着公孙月所看的方向望去,一位身穿白衣长袍,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身后背着一把长琴的琴师出现在视线中,有些惊讶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