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夜深人静。杨萦玉没有歇息,而是女扮男装,还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她喝了一碗药汤之后,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随即立马出了门。
秋风呼啸,乌云密布。杨萦玉立在寒风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抬头看了看,满目都是乌沉沉,恐怕快要下雪了。
得快点才行,杨萦玉这么一寻思,身形一闪,“咻”地一声,就往城西跑去。
离事发地点越近,血腥味就越浓,只不过这气味显得有些干燥,毕竟果果的母亲已经死去多时。
“嘤嘤嘤,呜呜呜……”
杨萦玉脚还没站稳,就听见有人在哭,在寒风中,这样的声音令人浑身发毛。一股呛鼻的味道,随着风吹啊吹啊,令空气都充满凄凉和悲哀。
杨萦玉从一间茅屋后探出头来,有人在烧纸钱。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中跳跃中,杨萦玉凝眸一看,是一个老大娘在呜呜哭着。
“呜呜呜,容娘,你就这么走了,果儿怎么办?我这把老骨头又该怎么办?呜呜呜,这天啊,快下雪了,你在地下冷的话,可要买点衣服穿,可别再那么省了。”老人家哽咽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容娘?杨萦玉耳朵动了动,这名字很陌生,从未听过。她在暗中静观其变,老大娘哭了一会后,猛地咳嗽了几声,虽然老人家依然忧伤,但抵挡不住寒风,恹恹地收拾好火盆,哆哆嗦嗦地回家了。
老大娘进的是隔壁的茅屋,原来是邻居。杨萦玉等了等,见再也没有人出现,于是伸出了一只脚……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吆喝,让杨萦玉不得不继续躲着。
“走!快点!”
“快快快!”
只见夜色深处,有十个大汉正押着一个头戴着麻袋的人走来,他们催促个不停,似乎十分不耐烦。
而麻袋上有了血迹,看来这人应该反抗得很厉害,所以大汉们并没有得逞将他击晕,只能半托带拉地将人推着走。
这粗狂彪悍的风格,难道是夜城的人?
“我呸!还是第一次这么晦气!”一个大汉边走边唾骂,似乎十分不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拼命的人!”
说罢,大汉踹了一脚那个人:“让你反抗!让你揍你大爷我!怎样?还不是栽了?”
“行了行了,等一下还得骄人,别打死了!”另外一个大汉喝道。
“呸!要不是这小子有双手剑,今天也不会见血!”
双手剑?
刘伯伦。杨萦玉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却又不确定。她瞥了一眼容娘的屋子,想了想,还是退了出来,远远地跟上了那群大汉。
目光如炬,远远看着的杨萦玉盯着那个走得踉踉跄跄的人,确定着到底是不是刘伯伦。
“啊!”忽然,一声惨叫传来,杨萦玉神经一紧,只见前面几个大汉被踹飞了。
那个披着麻袋的人,一手掀开麻袋,身手麻利地抄起了地上两把剑,目如寒冰:“现在,你们死。”
夜色下,刘伯伦美得无暇的面孔,冷峻而坚毅,盯着周围的大汉不敢乱动。
显然,见识过双手剑的大汉们,心有畏惧,于是搬出了靠山:“你敢反抗?你可知道,我们是何人?臭小子,你今天是走大运了!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