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辅导员发消息。
尤让的手机换了新的手机钢化膜,是薛子昂给他买的,可以防止有人偷窥他手机上面的内容。
旁边的舍友瞧见了。
“让让,你手机膜换了?”
尤让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劈里啪啦地打字,“是啊。”
“怎么换了啊?是坏了吗?”
“没有,就是想换了。”
舍友问了句也就不问了。
他拿着尤让给的两包零食上了床,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康志文。
“今天尤让的男朋友过来了。还给尤让买了吃的、换了防窥的手机膜。”
舍友发了过去。
过了一分钟不到,对面回复一句“知道了”,后面还多了一个转账。
五千块钱。
舍友的心在砰砰直跳。
“这是你的报酬,后面就不需要再跟我汇报了。”
舍友的生活费一个月只有一千五,五千块钱可以让他至少三个月都不用问家里人拿钱,或者是存起来,以后留着办大事情的时候用。
他吞咽了下口水,手指颤颤巍巍,但果断地按下了接受转账。
五千块钱到手了。
不过他又想,为什么对方不需要他提供的情报了?
是找到其他可以提供的人了吗?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
周三的下午一般都没有课,他们上午上完课,要一起回宿舍,他问尤让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尤让拒绝了,说他们自己去。
接着好像要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
舍友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他回到了宿舍,看到尤让的东西都不见了,全没了,这才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康志文为什么说不用他监视尤让了。
原来尤让搬出去了。
以后都不一定回来。
舍友还没有回过神,黑皮舍友就进来了,他的目光盯在了尤让原来的床上,“尤让的东西呢?”
舍友回答:“他搬出去了。”
“什么?”对方很是惊讶,看上去有些愤怒,生气,“他搬出去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吗?”
对方奇怪的态度让舍友回过神,他狐疑的目光从对方身上掠过。
要知道平时最看不上尤让的就是对方,怎么现在尤让搬出去,他不是叫好的那一个,而是不高兴的那一个呢。
黑皮舍友瞪了他一眼,又接着跑了出去。
他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尤让的踪迹。
尤让是真的搬出学校住了。
薛子昂安排的人很是准时,尤让才到门口,对方的车子就停在了他的跟前,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是尤让少爷吗?”
尤让不习惯被喊做少爷,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薛子昂的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