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路灯下,一抹孤独且哀伤的身影没有灵魂般的前进,她辜负了父亲以及家族的期望被菏家扫地出门,又有什么颜面去见家人,去了恐怕只会招来更多的唾骂以及父亲的不稳定吧。
名族望门就是这样,钞票密切的关联着每个人的关系,而亲情却在不经意间被金钱击败,土崩瓦解。
“怎么无家可归了?”一袭白色运动装的男人不知从何处跳到了米珈珈的面前,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你知道的可真多。”平静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
难不成这个男人故意跑到这里来嘲讽自己?米珈珈并未停止漫无目的的脚步继续前行。
“你欠我一个条件呢。”一只手臂拦住了米珈珈的去路,显得格外的无赖。
迫使女人停了下来。
“什么?”
纤长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动人,而睫毛下的眼眸却是一种说不出的绝望。
自视为没有了任何价值,她可笑,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能力开还别人一个条件。
“跟我回别墅。”
这样的要求似乎有些唐突,可就现状来看,更好的想法,是她今夜有了一个容身之处。
只是,仍旧迟疑。
想起之前熟睡中他悄然无声潜入房间,便又觉得不妥。
言羽痕自然读懂了她的小心思,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显得无比高贵。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想借这样的机会打击一下菏泽。”他也不再隐瞒,此刻告诉她自己与菏家的关系,再好不过。
她顺从,而又相信了面前的男人,此刻她已经再无力气提起任何的戒备,乖乖的跟言羽痕回了别墅。
而这一消息自然很快传回菏泽而耳朵里。
父亲病情恶化,米珈珈强忍着家族鄙夷来到病床前。
跟菏家的决裂,让这个纤纤瘦小的女人变成了罪人般,可却从未有人想过她其实本不必承担起这么重大的责任。
“珈珈,我撑不下去了,米家的公司就靠你要回来了。”米父吸着氧气,断断续续的凑出这一句话,垂死的边缘,最难忘怀的并非亲人,而是产业。
米珈珈含泪,被紧抓着的白色床单变得褶皱,她不明了,父亲为何一再要自己委曲求全。
却不能不孝的辩驳。
“我会想办法的。”
她回答的那样维诺,可心里却不像从前般任命,她一定会要回公司,并不是找菏泽摇尾乞怜,而是要用自己的力量。
米父在她的凝视中度过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有些焦虑有些放不下,可听了她的承诺却也还算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