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学长,那咱吃完这顿饭再撤?”
一桌子酒菜刚摆上桌,总不能不吃吧?
裴青想了想,“那就吃完再走。”
酒菜都是在镇上的馆子里买的,量大,便宜,吃的大伙儿是肚皮溜圆。
风卷云残之后,他们开始收拾器材准备撤退。尽管摄影师小声抱怨了几句,可还是被宁昊劝住了。
“老林,别觉得人家跟咱一桌吃饭就犟嘴,那是资方,你——”
“砰!”
话没说完,一道清脆响亮的声响打断宁昊。
院子里,脸色酡红的王保强愣了一下,随后醉眼迷离的笑起来,“这大晚上的还放炮炸煤啊?”
“砰!”
“砰!”
“砰!”
听着这一声声短促的巨响,裴青脸色瞬间阴沉起来,拎着王保强就往角落里踹。
“炸他妈的煤!这他妈是枪声!”
话如同雷击一般劈在众人身上,院子里瞬间慌乱起来。
四张桌子拼起来的大饭桌被推搡翻,碟碗筷散落一地,一群人抱头鼠窜。
“都卧倒!躲好!”
裴青面色铁青,真他妈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抄起一只酒瓶猫着腰冲到院门口,迅速将大门锁好,侧身贴在石砖墙后。
院子里一时没了声音,只有外面的枪响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彻底消失,警车尖锐刺耳的嗡鸣声响起,院子里终于有了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