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少年轻人主动找顾兆,想要学个一招半式的,更有直接问顾兆能不能参军的,顾家热闹非凡。
与此同时,县卫生所里也热闹得很。
“听说了吗?楼上病房里俩病人,父子俩,都是那里出了问题,还缝了针……”
“卫生所有一对父子抢一个女人打起来了,把那个地方给打坏了……”
“据说是一对父子搞在一起,现在下面都烂了……”
流言就是这样,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往下三路走。
等到传到陈家父子俩耳朵里的时候,流言已经传得非常离谱。
陈向东气得脸涨得通红,当场对着亲妹妹咆哮。
“这些人还有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吗?全部都听风就是雨!还有小妹你也是,你听到就应该立即澄清解释,但凡你有一点想要维护父兄的名声,这事儿都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陈慧芳一脸委屈:“又不是我传的,我也是刚刚给爸去拿药膏,才偶尔听到的,怎么能怪我,那嫂子昨晚一晚上都在卫生所,你怎么不怪她!!”
她不说阮红霞还好,一说阮红霞。
陈向东脸色更加难看。
很多事昨晚情绪上头的时候,他能满口说相信。
但如今冷静下来,反倒觉得处处是问题。
刘黑狗说谁不好,非要说阮红霞。
老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陈向东现在看阮红霞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言行举止有问题,不庄重。
偏偏,陈慧芳这话一说,就有一个病房里的老爷子开口维护阮红霞。
“小姑娘,你这可误会你嫂子了,你哥住院啊,都是你这个嫂子前前后后忙活。人家一晚上没睡,哪里还有时间去外头听八卦消息啊。”
正在伺候老爷子吃饭的青年也跟着点头:“对啊,我家陪床的人都换了一轮了,你嫂子还一直照顾你哥,人家对你哥是真好。”
阮红霞脸色苍白,眼下青黑,坐在陈向东的病床前,手里还端着在食堂买的粥准备喂陈向东。
听到隔壁床父子俩这话,她轻轻一笑:“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我丈夫病了,我不照顾谁照顾。”
隔壁床顿时满口称赞:“好女人啊。”
阮红霞这模样,陈向东以前看了只觉得真是叫人不知道该怎么疼才好。
现在却觉得有些刺眼。
在喝下一口地瓜粥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低声呵斥了一句:“把腰挺起来!别妖里妖气的。”
阮红霞脸上的淡笑僵住,脸一白。
手指捏着的调羹“啪”一下落在铝制饭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