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15
没有人知道岳权恒这种盲目的自信到底源于什么,如果真要找一句话来形容,那只能说是因为爱情吧!
鱼鱼无比同情的看着岳权恒,不住的摇着头,“如果有一天我被人骗了,我绝对做不到你这个样子,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岳权恒没有说话,只是咧开嘴角,无声的笑了。
原来一直以来大家都是认为阿紫是个坏人,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女人迷惑的失去理智的可怜虫罢了。
摇摇晃晃的走出石家,岳权恒抬头看看天空,突然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
客厅里,石缈白了鱼鱼一眼,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鱼鱼,你太直接了,你低估岳权恒对阿紫的迷恋。”
鱼鱼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看自己手机上的短信,“既然是没有理由的迷恋,更应该及时斩断才好。”
好便是好!不好那就赶紧一刀两断,这就是鱼鱼对待爱情的看法。
过去的日子里,鱼鱼的追求那是数也数不过来,凭着鲜明的个性加上姣好的相貌也足以令男人倾心,尤其是陷入爱河时候的鱼鱼,那个时候只要是对方的,那就都是好的,其他男人都会被她无视。
移情别恋的鱼鱼也是冷漠的,就算对方死缠烂打要死要活也依旧不会回头。
“赵蒙呼叫我,我先走了,待会儿回来。”鱼鱼踩着拖鞋进了房间。
看着鱼鱼的背影,石缈只有摇头浅笑,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鱼鱼才能够遇见能够长相厮守的人,是赵蒙吗?两个人相识到现在也快一年了,希望是他吧!
天空中不知为何突然下起了雨,石缈静坐了几个时辰,突然意识到天竟然快要亮了,而鱼鱼根本没有回来。
黎明来临之前,天空总是黑暗的,阿紫站在阳台前看着黑暗而又混沌的天空,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妖狐一族自天地初开便已经存在,每一代都肩负着振兴整个妖狐一族的使命,她不是天赋异禀的九尾狐,想要修炼到九尾狐的境界只靠着吸收日月精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想要提高实力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走歪路!
妖修与人类不同,妖修的生命是久远的,可是就算再久远也抵不过时间长河的残酷流动,几百年不过是一朝一夕之间,一个朝代的更新替换也不过是眨眼之眼,正统妖修想要修炼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拜师学艺,一个是吸收日月精华。
拜师学艺这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太难,妖修原本就是被人所不齿的,尤其是妖狐一族,天生狐媚,体态妖娆的妖狐只会沦为人族或者是妖修的玩物。
很多年前阿紫修炼出人形之后也曾经试过拜师学艺,她跪在峨眉山的一处山洞前,跪了足足七天七夜,这七天里她没有喝一滴水,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不停的对着山洞的方向磕头,但是对方终究没有出来。
七天之后,阿紫一瘸一拐的从山上下来,看着已经死去多时的亲人们,双膝几乎疼的无法再站起来。
总有一天我要获得更高的实力!我要变得更强!
那天之后,阿紫去了人间,那个动乱的朝代里,随便死几个百姓不会有人那么在意,于是那些倒霉男人的精魄全都成为了阿紫的养料。
月圆之夜,阿紫对着月光亮出锋利的尾巴,不住的冷笑着,原来邪路走起来也是这么的爽快!
那时候,那个人就这样突然走进了阿紫的视线中,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修仙者,一个相貌英俊却又善良的男人,一样她拼了命才为对方争取而来的法宝,最后却换了个遍体鳞伤,而对方却顺顺利利的进入了练气中期。
那个男人姓钱。
想在回想起来,阿紫依旧觉得身体中有些刻骨铭心的寒冷,胸口处和双膝还在隐隐作痛,干呕了一声,阿紫重重的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岳权恒,我为什么不能早点遇到你?”阿紫凄厉的大叫着,泪水无声的落下,顺着她绝美的脸颊落在地上。
太阳缓缓升起,黎明已然到来。
打开窗子,石缈做了个深呼吸,鱼鱼还没有回来。
何有为揉着一头乱发走到客厅,看见石缈,打了个哈欠,“师父,咱们真的要去心福楼吗?”
“当然要去。”拿起手机,想起阿紫临行之前的话,石缈脸色沉了沉。
“不用去了。”岳权恒失魂落魄的出现在石家,瘫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握着一封带着墨香的信。
何有为看一眼岳权恒,这小子是越来越没有出息了,一把抢过岳权恒手中的信,何有为坏笑着问道:“怎么,终于被那个阿紫抛弃了?”
岳权恒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眼泪却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阿紫走了……走了……”
何有为收起笑意,直接将手中的信递给了石缈,石缈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钱家人亏欠于我,我取走钱家玉牌却没有害他们性命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心福楼里埋伏重重,早已经有邪修盯上了你们,所以,石缈,你的修仙之路必定坎坷,而岳权恒……我只恨没有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今日离去,后会无期……”
女人一生最美好的时代就是在少女时期,阿紫少女时期起码要在二百年前,而岳权恒今年不过才二十几岁,看着这封信的人都能够想象出来阿紫离开的时候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假如在最美的那个年华遇见,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阿紫。
看着阿紫所留下的字迹,又看看崩溃中的岳权恒,石缈嘴巴动了动,终于开口说道:“阿紫心里是有你的,否则她也不会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有缘分的话,你们早晚都会遇见。”
过了许久,岳权恒满面泪痕痴痴的笑出声来,“阿紫心里是有我的!”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岳权恒疯了一样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