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白道关系早就不顶用了。”大海西不屑的笑着。
“这些都不重要,问题是,咱们已经激起民愤了。”老狐狸双手放了下去,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字一句的说:“新河区的黑道联合起来抵制《潮州帮》,这个你能受得住?除开新河区的四个社团之外,大大小小的社团成百上千,蚂蚁多了咬死象。”
大海西沉默了很久,没再说话。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该退则退,有进有退才是制胜之道。”老狐狸嘶哑的笑了一声。
这时候,坐在屋内的几个混子有些听不下去了,貌似有一个人还是刚吸完粉的那种,脑子晕乎乎的脾气很大。
听见老狐狸这么跟大海西说话,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这是小瞧我老大还是怎么的?!
妈的!!在南港区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老大说话呢!!新河区的算什么东西?!!
这人起身走到了老狐狸身边,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但还没等他的巴掌落在老狐狸的脸上,整个人就被大海西一脚踢飞了出去。
“你他妈干嘛呢?!!!”大海西怒吼着,怒气冲冲的跑了过去,使出全力,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腹部,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我们说事你过来动手?!!我他妈让你动手了吗?!!你个扑街仔!!!”
大海西下手非常的重,刚往那人肚子上踢一脚,这孙子就开始呕血了。
“别打了,海西哥,现在说正事要紧。”老狐狸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
闻言,大海西又朝着那人踢了两脚,这才作罢。
回到沙发上坐下后,大海西开始沉默,自己琢磨起了现在的局势。
无论什么朝代,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惹众怒而遭起义。
皇候将相亦是如此,黑道之中也是如此。
“这一步棋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啊,在道上死命的吹风,说《潮州帮》要打下新河区了。”老狐狸眼里隐隐透露出了凝重:“鼓动人心,让那些没脑子的混子来送死,这人有一手。”
“你觉得这个人是谁?”大海西问。
“东勇伯的可能性很小,哪怕他是气急了,想要跟咱们鱼死网破,也不可能出这主意。”老狐狸揉了揉眉心:“敢出这种主意就是在冒险,要是让白道的人逮住了,第一个就拿东勇伯开刀。”
“那么你觉得这是。。。。。。。”
“《福记》的九龙东,《百联胜》的李大胜,《胜义安》的马老三,还有我们《东和贵》里已经变成废人的白宝国,跟他的手下吴师爷。”老狐狸如数家珍的把新河区那些叫得上号的聪明人都说了出来,叹了口气:“很难确定是哪个,反正这答案对于我们来说也不重要了,想想怎么破这一步棋吧。”
“以不变,应万变。”大海西说道:“以逸待劳,我现在就去安排他们退出新河区,等他们跟白道打个你死我活之后,我们再找机会进去。”
老狐狸微眯着眼,抬着头望了一下远处摆放在书桌上的台灯,看着那昏暗的灯光,他发了一会儿呆。
“我继续找他们的破绽去了,接下来的事还得麻烦您,海西哥。”老狐狸站了起来,眨了眨浑浊的双眼,笑呵呵的说:“这段时间就当是给大家放假了吧,好好歇息,等时候到了,估计又得开打了。”
“我明白。”大海西点了点头。
狐狸走后的那天晚上,道上又再度风平浪静了。
原因只有一个,《潮州帮》的人开始大规模的退出新河区。
而几大社团依旧在跟白道闹着,光是王庆山这个大佬就被白道请去喝了三次茶,但每一次回来之后他都是骂骂咧咧的,翻来翻去的就骂着六个字。
“*的,做梦!”
当然了,这一切都丝毫没有影响到吴师爷他们的事。
那晚,哑巴买了几份夜宵,刚赶回了赌档后屋,推开门就要进去。
但他万万没想到啊。
在推开门的同时,一个硕大的奶油蛋糕就砸在了他脑袋上,这绝对是被人飞过来的。
“我操!!!我花钱买的蛋糕!!!!”傻哥惊呼道。
“妈的不就是一个蛋糕的钱吗?看你那穷酸劲儿!”白宝国骂了一句,从他手上的奶油痕迹来看,凶手就是他没跑了。
吴师爷跟二哥站在门的两边,看着傻愣愣的哑巴,都笑了起来。
“兄弟,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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