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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医疗队伍整装出发,医护人员们兵分两路,一路在边防某团文化活动中心,为官兵们做检查。
另一路在医院为官兵家属进行门诊,而后八点半出发至望留县连队和哨所进行巡诊。
而苏安希就被安排在了去往望留县巡诊的队伍里。
望留县距离方泉市有一百多公里,路不好走,除了公路还有山路,土路,搓板路,刚巧这段时间雨水多,不到百公里的路足足走了有小半天。
中午抵达连队,用餐,休息,下午两点开始为连队官兵和家属们开设普通和特色门诊,针对不同的情况进行诊疗。
晚上,苏安希以自己的急诊专业和临床经验,配合日常情况,为连队官兵进行知识讲座和现场急救模拟训练。
第二天奔赴哨所,做相同的事情。
每天不是在诊疗检查,就是在去诊疗检查的路上,队员们要经受住长途跋涉,要挨的过水土不服。
工作量虽然看似比不上急诊,但是加上前者各种硬性条件,算起来可比在急诊最累的时候还要辛苦。
一连三天过去了,苏安希也没等来徐彧的电话。
此刻正准备打道回府,苏安希靠窗而坐,纤细的手指掂量着手机,来回的把玩,那双带着疲态却依然澄澈的双眼看向车窗外。
骤然之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苏安希下意识的坐直回头举起手机一看,略显激动的神情一瞬间转化为失落。
“好玩吗?”
她瞪了一眼刚坐在自己身边的廖志平,把接通的手机置于耳边,语气冷嗤讥讽。
廖志平调整了一下坐姿,对着手机不由的笑道:“看你最近精神一天不如一天,真快成望夫石了,人家不打来你就不知道打过去啊?”
苏安希果断的挂断通话,关了静音,将手机往包里一塞,白了一眼廖志平,闭眸睡觉。
耳边是男人无奈的叹气声。
汽车发动引擎,在路上颠簸,颠的人肝儿疼,连苏安希这种睡神都睡不踏实,更别说其他人了。
苏安希歪着头慢慢的睁开眼,眼及之处让她睡意全无。
车窗外是云脉连山,日月交接连成一线,云舒云卷映彩如画,在渝江永远无法看到眼前这番景象。
望着远方天边渺小的倦鸟归巢,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大雁南飞,鸟鸣声声那个黄昏。
那会儿好像是小学四年级还是五年级,隔壁大院的雪雪跟徐彧表白,刚巧撞上放学回来的苏安希。
于是顶着一张小正太脸的徐彧,直端端的指着苏安希拒绝了雪雪:“可我喜欢她。”
那一刻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状况之外的苏安希。
很快,小丫头双手扶着书包带子往前一带,朝雪雪甜美的一笑,斩钉截铁的说:“我不喜欢他。”
说完脚步生风,头顶刚好群雁飞过,似在给她欢呼。
她不喜欢徐彧,因为他成绩不好还总是欺负她。
徐彧追上她,生气的问她:“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苏安希那阵喜欢看天文地理书,所以就用了比喻。
她看着徐彧回答的特别义正言辞,“因为太阳和月亮永远不会同时出现在天上,就像我俩一样。”
后来,徐彧变本加厉的欺负她,在学校却甩都不甩她。
再后来她初中跟母亲搬出了大院,也转了学,三年里没再见过那个小霸王。
……
儿童时代的插曲,到今天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才蓦然忆起。
或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喜欢她了,而她不懂。
不知道,她没问过,他也没提过,就像是被抹去了的记忆,到今天记忆之门刹然而开,她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