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杲和赵不琼相视一笑,自信地摇了摇头。赵雄见状,又加码道:“那给你们两个小时,总该够了吧?”
赵不琼俏皮地翻了个白眼,笑着说:“哪用那么长时间,十五分钟就够了。”
赵雄虽然不写故事小说那类东西,但文案可没少写。他自己写个三四千字的文案,少说也得个把小时。现在一听两人说“十五分钟”就能搞定一个故事,他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不相信地笑问:“你们知道什么是故事吗?我说的是那种有头有尾,完完整整的故事哦。”
赵不琼信心满满地说:“那当然知道,肯定是既完整又有寓意的故事!”说完,她还骄傲地抬了抬头。
赵雄一听,哈哈大笑,拿起茶杯咕嘟喝了一大口,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好!那我就给你们十五分钟。如果你们真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编出一个既完整又精彩的故事,我就帮你们拉一个人进董事会!”
李一杲和赵不琼闻言兴奋不已,两人互相击掌庆祝。赵不琼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递给赵雄说:“爸,你按下开始计时吧。我跟一呆哥现在就开始商量故事。”
赵雄接过手机,说了声“开始”,便按下了计时器的开始按钮。李一杲和赵不琼两人凑在一起,低声商量了一会儿。他们时而皱眉思索,时而相视一笑,显然已经有了好主意。
没过一会儿,赵不琼便转身对赵雄说:“爸,可以了!这个故事让一呆哥来讲。”
赵雄按下计时器一看,才过去了十二分钟,不由得对两人的效率感到惊讶。而这时候,李一杲已经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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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问斋志异·凡·第十一篇·无问七子》
昔在神州浩土,长安古都之中,有李氏小户,书香传世,以教书育人为业。是日,李家三代单传之脉,再添一丁,乃为男儿。其父请命于祖父,欲求佳名以寄厚望。祖父者,儒生也,深谙天文地理之道。观其时,正值日中之刻,遂取“日”字为意。又思及本家姓李,去其上部之“木”,合而为“杲”,意寓日光普照,庇护李家。因系三代独苗,故名之曰“一杲”。
虽然李家书香缭绕,自幼便重视子孙教化,然李一杲却别有情钟,痴迷于巧夺天工之手工制作。课余之暇,辄倾心于此,竟至街坊邻里间传颂,誉为小鲁班再世。其父祖见之,不以为忤,反寻来鲁班遗作,供其揣摩学习。及至舞象之年,李一杲之技艺已令城中宝器名师亦自叹弗如。
一杲年方十八,其父召之曰:“吾子矣,自鲁班飞升仙门,长安已无灵器制作之大师。闻西学有擅长科技制作之术,习之可制灵器。北方大都有本朝最负盛名之大师,汝可前往求学。”言罢,赠一杲行囊一份,殷殷嘱托,令其在大都专心向学,勿念父母,待学成归来。
李一杲遂随长安商队,跋山涉水,历经数月艰辛,终至大都。目睹西方科技学堂林立,不仅能制作超越宝器之灵器,更能缔造神器。传说在西方有神魔之能者,竟可制作传说中之仙器。一杲闻之,喜出望外,遂拜入大都顶级学堂,研习制器科技之术。历时四载,终获学士学位。后又得遇名师指点,深入学习更高深之灵器制作科学技巧。
习学之余,李一杲性好以假身游历于新浪、天涯、碧海银沙等名山胜水之间,与人较量技艺为乐。虽胜负参半,然彼此均不以成败为意,反能谈笑风生,结为知己。
一日,李一杲以假身于碧海银沙处与一异人切磋。经过一番激战,李一杲终胜一筹。然异人哂之曰:“汝虽技艺高超,却不过拾西方人牙慧耳。他日学成归来,亦只是西人脚下之奴才罢了。”言罢,面露不屑之色。
李一杲闻之,大怒,欲与之争辩。然彼于西方文化所知甚少,言辞笨拙,未几便已败下阵来。正当此时,忽有一女子之假身飘然而至。她见李一杲受窘,遂出言相助。但见她言辞犀利,妙语连珠,竟将异人驳得哑口无言。
神州之规矩,欲较技者,必先报名号,而后登台。然江湖中人,多喜以假身假名掩真身,恐露真迹于天下。李一杲亦随俗,以苍茫为号;该女子,则自称苍穹。二人名似天意相合,自此结为莫逆之交,情深意重。
自此,无论名山胜水间有何技艺切磋之会,二人必携手同往,并肩较量。技艺之精湛,几无败绩,令江湖人士刮目相看。
日月如梭,二人相交日深,情愫暗生,却未曾言明。李一杲勤勉向学,终获硕士学位,能制作最高级之灵器。然心中挂念苍穹,欲见其真身,遂决定前往苍穹所在之城——深圳。
深圳者,新城也,建城仅数十载。然其制作灵器之技艺,却为神州之最。李一杲历经重重面试,终得入职一家世界五百强灵器制作公司之机缘。
李一杲至深圳,终得见苍穹真身。他递上名帖,苍穹凝视其上“李一杲”三字,笑问:“此名可读作‘李一呆’乎?”李一杲初闻愕然,随即心生欢喜,答道:“小生正是李一呆也!”苍穹掩嘴轻笑,亦自道出真名“赵不琼”。自此,二人间多了一份亲昵,苍穹常唤李一杲为“一呆哥”。
尽管二人情深意重,时常相约出游,然李一杲性格木讷,不擅言情。心中虽有万语千言,却不知如何启齿。一日,他为国学班修理灵器时,偶遇一同学名为陆静。陆静性格开朗,言辞风趣。李一杲与之交谈不久,便为其所折服。
李一杲,情深意切,却困于言辞之间,不得向赵不琼表露心迹。苦闷之际,乃向陆静请教良策。陆静闻之,微笑而道:“欲得佳人之心,非讲故事莫属。君若善此道,赵不琼定可手到擒来。”一杲闻言,如醍醐灌顶,忙恳请陆静传授此法。
然陆静却摇头道:“吾虽略知此道,却不擅传授。然吾有一师,号无问道人,彼或许能引君入胜。”言毕,乃细述无问道人之事迹。
据说无问道人飘然四海,开坛**,虽自称门生者众,然彼却从不轻易承认。唯有通过讲故事之考验,且能结七子志同道合之团队,方可成为其门生,被誉为“无问七子”。传闻无问道人门下,无问七子团队众多,其中佼佼者竟有四家上市公司之辉煌。然奇异之处在于,一旦团队成员公司上市,无问道人便会驱逐此团队,断绝往来,永不再许入其山门。
陆静虽自称无问道人之徒,却非无问七子之一,故未得其真传。
李一杲闻无问道人之事迹,心生向往之情。决定寻访此高人,以求指点迷津。然前路茫茫,未知何去何从。陆静见状,乃约定时日,引领一杲前往拜见无问道人。
时至相见,无问道人见陆静携一陌生人踏至,疑云顿生,遂询其来意。陆静毕恭毕敬,细述李一杲之情状与所愿。道人细观李一杲,觉其眉宇间似有慧根隐现,乃详询其所学所长。李一杲亦诚恳相告,无有隐瞒。
无问道人闻毕,沉吟半晌,忽又发问:“汝欲拜吾门下,须悟讲故事之真谛。然汝知为何要讲故事乎?”李一杲思索片刻,答曰:“讲故事乃为说服他人。”道人闻言,摇头叹息:“若汝仅以此为解,则汝尚未够格为吾之徒。”言罢,挥手示意陆静带李一杲离去。
李一杲闻无问道人之言,心如刀割,坚执不去。陆静悯之,乃向道人恳求。道人与陆静交情深厚,已逾二十载,知其曾为江城道场炼丹童子,感情甚笃。今见陆静苦苦哀求,道人心中不忍,乃复向李一杲道:“汝孜孜矻矻于制器之术,究竟所为何求?”
李一杲答道:“首愿报效国家,次则求利养身。”
无问道人闻言,微颔其首,道:“汝之志向尚算端正。今吾为汝开讲一堂课,能领悟多少,便看汝之造化了。”言罢,道人飘然至道观中央,盘腿而坐。李一杲与陆静亦紧随其后,凝神静气,洗耳恭听。
无问道人开坛讲道,言辞玄奥,妙理如珠,连绵不绝。讲至两个时辰,方始收声。随后,道人令李一杲闭目凝思,以待三刻钟后询其所悟。